恨、煩惱纏身。這傢伙卻是要瀟灑得多了。烙月便在心中暗暗佩服這個人起來。
兩人越說越歡,烙月也一口氣將自己的又去遭遇都說了。包括荊棘山中鬥巨蟒,唐古雪山尋聖湖,草雪地中殺群狼,辰星洞裡悟雲息。烙月但覺在這個眭麟面前無話不說,無所不談。一番暢談後,烙月頓覺心門開啟,自己很長時間的憤懣和壓抑似乎也釋放出來。
這真是一罈好酒,一罈解人憂愁的好酒。
第一六四節 海州之王(為花加更)
酒是解憂酒,人也是解憂人。。烙月覺得自己能夠遇上眭麟這樣的人真是幸運,他不僅洞察別人心思,還能夠幫助人排憂解難。只是這人似乎太聰明瞭,比烙月還要聰明。這是烙月最怪異的想法,烙月看不透他?
烙月有點拿捏不準,不過這人既然能解了心中的不快,那自然也是好人,其他的又何必去計較呢。
兩人喝得正興高,只見樓下飛上來一人,可不正是朱世文嗎。只見他手中也提著一罈酒,笑道“喝酒怎麼能少了我呢!”說完這句話,朱世文看了一眼自家師兄,說道“我敬師兄!”說完燜了一大口。
烙月看了看朱世文,這些年,朱世文的確成長了。烙月點了點頭,也喝了一大口;只聽朱世文說道“不管師兄準備做什麼,算上兄弟一份。”
這話聽著,烙月有些感動。時隔多年,景物變遷,可是朱世文始終還記得他這個師兄。到現在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烙月能不感動嗎。誰說烙月沒有親人呢,朱世文就是他的親人。
更沒想到的是,眭麟也將酒罈舉起,對烙月說道“也算上我一份!”三人酒罈撞在一起,將酒一仰而盡。
那知酒未喝盡,只見陳曉也飛上了屋頂,對烙月說道“你不去看看蘭兒!”說完將手指了指興隆客棧的大門,只見蘭兒已背上了包袱,慢慢向外走去。朵兒卻是一旁站著,不知如何是好。
朱世文和眭麟對視一眼,都笑了。烙月扔掉酒罈,飛下了屋頂,追蘭兒去了。
蘭兒心中正在氣憤,沒想到清風對她的離開毫不在意,還在一旁狂喝爛飲,她突然覺得自己在清風眼中、心裡一點分量也沒有,她有點傷心,有點失落。
那知烙月就在她的後面,正緊緊地跟著她“蘭兒!”
蘭兒聽著聲音好熟悉,以為是清風,慌忙回頭來看,卻哪裡是清風“你是誰?”原來清風已經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蘭兒自然是認不得的。
烙月輕輕一笑,有點苦澀。
細細一看,蘭兒說道“是你!你追來幹什麼?你是我的仇人?”
“我希望你留下來,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讓我和你一起找回你的弟弟。等你找到了弟弟,等我完成了我的使命,到時候不用你殺我,我自己去死,以告慰你父母的在天之靈!好嗎?”
烙月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笑,他很真誠,也很用心。如今馨妹已經死了,他就想替父母家人報了仇。對於他來說,世間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眷戀的了,他現在只想報仇。然後以死謝罪,去見溫馨,他的馨妹。
蘭兒明白她是殺不了清風的,而且她也不願意殺了清風。那當胸一劍她就已經後悔了。是烙月挑起的蜀渝大戰不錯,但是蜀渝兩地大戰是常有的,只不過烙月剛好做了導火線罷了。
這也不能完全怪在他的身上。“你真的願意以死謝罪嗎!?”
“我發誓,我烙月……”
“夠了,我信你!”蘭兒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對還是錯,但是她的確下不了手殺這個人。說完這話,蘭兒回過頭就要走,烙月忙一把拉住“你為何還要走!?”
“我想一個人靜靜地想想。公子回去吧,不用管我了!”說完扒開烙月的手,她走得很堅定,很決絕。看著蘭兒遠去的背影,烙月心裡空空的;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人像蘭兒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他,他甚至對這份無微不至的關懷有了依賴。
烙月正在沉思,只聽一個聲音叫道“威猛將軍!”
不用回頭烙月就知道背後說話的人是誰,除了真武,恐怕不會有人叫他威猛將軍了。只有這個人,這個飛揚跋扈的公主。“你怎麼不叫真武駙馬呢!?”烙月回過頭來,說道“現在你還要我做你的駙馬嗎?”
真武沒想到烙月變換這麼快,倒是讓她有點臉紅“你願意當這個真武駙馬嗎?”
“願意,為什麼不願意!六年前我沒有福分做你的駙馬,先在要是有機會,我當然是不會放過的。”烙月邊說這話邊大踏步向興隆客棧走去,根本就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