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名叫孛日帖,瘦子名叫棘達。四人皆是西厥人,是在一起放牧的牧民,剛才卻是在訓練昭魯;鞭打他卻是對他訓練結果不滿意,所給的懲罰。
烙月卻是自稱黑唐古。
喝酒一陣,阿日斯楞、孛日帖、棘達、昭魯別了烙月要回牧場,到處是狼豺,放心不下牛群。
烙月這才突然記起西厥少女,忙問道“這附近有西厥人的軍營嗎?”
幾人一驚,卻是搖頭,說不知道。烙月忙把虎紋銅牌遞給阿日斯楞,說道“我有一個朋友,被身上帶有這個牌子的人給劫走了,不知你們可認識這個牌子?”
阿日斯楞看了虎紋銅牌,露出驚訝之色,說道:“這牌子我倒是認得,只是這個牌子主人所在的地方,你去不得!”
棘達說道“這是西厥國師大德法王的配飾!”
烙月一驚,西厥國師劫這少女有何用處呢。
“這大德法王的營寨走麼走?”
阿日斯楞問道“你真要去?往西二十里便是了。”
說完抽了坐騎一鞭,四人朝北而去,頃刻間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西厥國師大德法王為什麼要劫這西厥少女呢?他認識西厥少女嗎?這西厥少女是誰?
難道是仇殺。
看著西厥少女雍容華貴,應該是個將軍或者王爺家的千金,莫非她家和這大德法王有仇。
這其中又有什麼陰謀呢?
烙月不再挖空心思去想這其中的原由,提起水晶玉女骨朝北奔去,行了十里左右,只見兩個漢子騎馬正在草原上狂奔,兩匹馬中間吊著一口箱子。
只是不知道這箱子中裝有什麼,烙月靈機一動,該不會是西厥少女吧。烙月撿起兩粒石子,分別朝兩人吊箱子的繩索扔去,繩子應聲而斷,掉在草地上。
兩個漢字忙勒馬回頭,只見一個碰頭垢面的野漢提一把怪異的劍站在箱子之上。
看著兩人回頭,烙月在冷笑,只是頭髮蓬亂,鬍鬚也多,遮住了他的表情。
兩人見箱子被奪,話不多說,拔出馬上的彎刀,從馬上跳下,就要朝烙月砍來。
烙月輕點箱子,飛身彈起,沒等兩人從空中落下,烙月已經分別送了一腳出去,只見兩人朝左朝右摔將出去。爬起來哪還敢和烙月鬥,箱子不要,馬也不要就跑了。
烙月忙站起說道“別走啊,我只是想看看箱子裡是什麼?”
兩人哪敢停留,提著彎刀,連爬帶滾向北跑去。
烙月這才開啟箱子看裡面是什麼東西,開箱一看,只見箱子之中果然有一個女子,十七八歲,嬌小玲瓏,嫩滑可親,有幾分顏色。
但是素衣麻布,卻不是西厥少女。
烙月忙輕輕啪了一下箱中女子的臉蛋,女子這才醒了過來,一看烙月的模樣,先是嚇了一跳,以為自己來到了閻王殿。
待她回過神來,才知道是烙月救了她。
“你知道是誰綁的你嗎?”烙月忙問道,只怕這事和西厥少女有關。
少女不知道烙月說什麼,用手指著東方,卻不知道要比劃些什麼,烙月只是聽不懂。
女子這才上馬,示意烙月跟著他。
於是一男一女,兩匹快馬又向東飛奔而去。
大概走了兩三里路,只見樹林中露出一個漢式的小村子,只是房屋極為簡陋,只有幾根白樺樹幹,斜斜歪歪地支著一個草棚。女子下馬走進一間草屋中,請出來一個老漢。
老漢六七十歲,一臉皺紋,但是眼中卻是透著精光,一點也不糊塗。
老漢竟然會說漢話。
烙月這才從老漢口中得知。女子名叫阿娜日,是老漢孫女。
烙月還從老漢口中得知,最近草原上來了一夥強人,四處劫持年輕漂亮未出嫁的女子,就這個小村落中也丟失了一個了,若不是烙月今天救了阿娜日,她便已經是第二個了。
現在是人人自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自己。
烙月一聽,計上心來。我何苦*思去找呢,一劫不成,必然會再來,我何不來個守株待兔呢。
當下便留在了村中,一面和老漢學習西厥語,一面等待強人的到來。
順便也洗了洗頭,可是依然固我,長鬚仍在,只不過看上去比以前整潔了。
第八十八節 地下宮殿
烙月沒有猜錯,幾日之後,阿娜日又被劫走了,同樣的一口大箱子,同樣的兩匹馬,拉著阿娜日朝西朝北奔去。冰@火!中文。
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