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鞭的時候,烙月已經彈了出去。一把將馬鞭握在手中。
“好個不要臉的傢伙,三人大人欺負一個孩子,也不害躁。”
烙月說的是漢話,馬上其他兩人和地上的少年同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可是執鞭的漢子,卻是瞪了烙月一眼。
用不太熟練的漢話說到“哪來的野漢,不要管閒事,一邊捉你蝨子去?”
烙月也是驚訝他能說漢話,這才抬頭打量使鞭的人。
使鞭的人是個二十**的漢子,濃眉大眼,闊鼻方腮,面板黝黑髮亮,肌肉緊湊有力;雙眼有神,表情冷靜。舉手投足間,有種粗獷的豪氣。
一看就是個豪情萬丈,沉穩有謀之人。不像是山野之中,持強凌弱,欺負一個孩子蠻夫。
烙月心中嘆息,這麼好的一副皮囊外貌,真是生錯了地方。
可惜了。
漢子用力想要將馬鞭從烙月手中抽出來,那知被烙月拽得緊了,反而差點把漢子從馬上拽了下來。
漢子大怒,右手執鞭,左手啪鞍一下,向上彈出,卻是要從烙月頭上翻過。烙月本是處在馬下,這樣一來,烙月難免要被漢子帶一個跟斗。
烙月尤其是一般常人,他乘漢子未落地的時候,已然右腳蹬地躍起,仿照漢子的樣子,也在漢子頭頂翻了一個圈。
漢子慌忙回身,兩人面面相對,卻是一笑。
“好個漂亮的翻身!”
話未說完,左手拳頭已朝烙月面耳砸來;烙月身子一低,讓過拳頭,手中寶劍已然振動,躍躍欲出。烙月慌忙將寶劍扔到一旁,插在泥中,要與漢子空拳相對。
漢子又讚道“這樣也不佔我便宜!很好!”
其實烙月不是不想佔他便宜,只是烙月知道,這劍鋒利異常,邪惡異常,不想害了這漢子的性命。
烙月不答話,只是左腳站立,右腳朝漢子小腹踢去;漢子抬起左腳,屈膝卻要來撞烙月的腳踝。
烙月只覺腳踝微痛,這漢子反應不慢,是個好手。
那知只覺漢子,執鞭的手一用力,烙月隨即被他拉了過去,左手卻是握了拳頭等著烙月到來一拳擊去。
烙月見勢不好,翻身躍起,卻是前後借力,斜站到了漢子北上。
其他三人看得驚了,誇到“好俊的功夫!”
漢子聽得這聲誇,心中不爽,要是不趕快敗了這野漢,豈不是顯得我很無能。暴喝一聲隨即將烙月連人帶鞭掄了起來。
好大的力氣,烙月就像一張破布,被他輪在空中,一圈兩圈。
咔嚓一聲。
馬鞭斷裂,烙月遠遠飛了出去。眼看又要摔一個跟斗;那知烙月只是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毫無異變。
漢子沒想到烙月如此厲害。
頓時正了心態,朝烙月奔去,奔速極快,只如猛虎狂獅,這一下要是實實撞在烙月身上,烙月必然骨骼斷裂,成為殘廢。
兩人相近,漢子卻是借奔勢躍起,對準烙月頸脖一腳踢出。烙月知道漢子蠻力不小,不與他硬拼。一個轉身,便從漢子踢出的腳下讓了過去。
漢子頓時明白,烙月身材偏小、輕巧靈活,擅長躲避;自己卻是力大無窮,雖有武藝,卻快不過烙月。要是抓住烙月,只管近纏翻摔,烙月絕不是對手。
主意定下,回頭來鬥烙月,卻是要故意與烙月近纏。
烙月豈能不明白,兩人只是鬥來鬥去,半日竟沒個結果。
騎在馬上的兩人也閒天熱站到了地上,少年卻是和他們坐到了一起,卻是聚精會神地來看兩人鬥摔。
烙月好不奇怪,真不知道這少年是怎麼想的。
卻只見漢子擺手道:“兄弟,還要鬥嗎。你功夫不錯,只是不知酒量怎麼樣?”
烙月見此人果然豪爽,相鬥自是無益,心中豪氣一生,說道。
“請!”
下到地上的兩人忙從馬上將酒囊解了下來,等烙月和漢子走了過來,忙將酒袋扔給他們。
烙月這才看著兩人和少年。
少年雙眼中露出倔犟之氣,耳聰目明,筆挺嘴闊,面帶微笑,多少還有些天真。
另外兩人中一人頭上無發,面目平常,左耳戴一隻大銀環,卻是有種有粗狂之氣。
一人身子偏瘦,鼻塌眼深,觀高額平,額頭微皺,面有愁容。
五人喝酒交談,這才知道。
漢子名叫阿日斯楞,是少年的準姐夫。少年名叫昭魯。
另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