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裡走,只見樹密遮天,雖晝如夜。四方妖魔好似感覺到有外物入侵,紛紛寧心靜氣,毫無響動,靜的嚇人,只聽到兩人腳踩木斷的咯吱聲音。
兩人無意識的靠在一起,只覺得這山中,鬼怪藏身,正在監視這自己,不免心驚肉跳。
半天沒有聲響,烙月只覺心兒亂跳,繃得太緊。只聽秋霜“啊”的一身大叫,烙月差點沒把魂給嚇掉。再看秋霜時,只見秋霜站著不動,頸脖之上附著一隻甲蟲。烙月忙吧甲蟲取下來,給秋霜一看,說道“大小姐,我沒被野獸害死,先被你嚇死了。”
原來只是一隻平常蟲子而已,只因兩人太過緊張,有點草木皆兵了。
秋霜這才擄了擄胸口說道“這怎麼就把你嚇死了呢?”說完卻又雙眼發直,站著不動了,烙月還以為她有發病了,忙輕輕搖了一下她的肩頭,那知秋霜只是伸手指了指烙月的身後,一下跑掉了。
烙月忙回頭來看,只見身前一隻巨熊伸手朝自己啪來;烙月冒了一陣冷汗,慌忙後越,那知這巨熊只是不動,仍然保持那個之勢。
烙月奇怪,這才來看這隻巨熊,只覺他皮毛如石,眼神呆滯,姿勢雖然兇惡,卻只是不動。
再上前細看,原來只是一個石雕。
烙月這才叫躲在後面的秋霜“出來吧,這是隻石熊,不會吃人。”
秋霜這才膽顫心驚地走出來,上前一摸,只覺堅硬,冰冷如鐵,原來真是一隻石雕。只是徐徐如生,絕了筆畫,兩人緊張之餘,竟然看走了眼。
這才放下心來,兩人繞過石熊,往山中繼續走,只見石熊後面還有一隻同樣造型的石雕。
秋霜這下不害怕了,她上前拍了拍石熊,說道“這個比前面那個更像了,連皮毛都如動物皮毛一般。”
秋霜渾然不覺,烙月看著只是心驚。只見身後這隻石熊,舉起的手竟然朝秋霜砸來,烙月慌忙蹦了過去,將秋霜推開,舉手來接這一掌,只覺雙肘奇痛,險些脫臼,雙腳卻已陷入泥中。
這竟然不是石熊,而是一隻真熊,只是兩人又看走眼了。巨熊見一掌不中,舉手又要襲來。烙月不敢再硬接這一掌,乘巨熊虛實之際躍出,提起一旁還在驚訝的秋霜,飛了過去。
巨熊那肯罷休,左右搖晃追了過來,頓時間只覺巨熊步法驚人,山體為之而動;烙月捏了一把冷汗,幸好自己沒有接它第二掌,如此驚人的力量,只怕自己早已命喪當場。
那巨熊只是窮追不捨,斷樹裂石,在山中開出一條道路,巨熊也好生厲害,別看他動作笨拙難看,卻是盡得奇妙,奔速極快,這山中應當不只這麼一隻熊這麼簡單,它這般行動,驚動了其他野獸那更不好。
烙月想到。這才放下秋霜,回身擋在巨熊身前,卻是來鬥巨熊。只見熊幌如雷,笨拙之中竟是力量和妙處,烙月方才記起神醫華佗五禽戲中的熊幌、熊運,再看這巨熊親自施為,只覺奧妙無窮,盡得天然之妙。
古人誠不我欺也。
只是巨熊以笨拙沉穩為主,卻是力量型的敵手;烙月卻是以輕功見長,輕靈飄逸卻正好是這熊的剋星。巨熊左右開掌朝烙月啪來,那知烙月只是左跳右閃,巨熊怎麼也打不著。
巨熊越啪越怒,好不生氣。
烙月見時機已到,繞道巨熊身後,嗖的騰起,屈膝朝巨熊砸去,巨熊只覺後頸發麻,轟然倒在地上。
烙月笑道,當日與那羅剎國武士相鬥,我便想出了這招。
秋霜見巨熊倒在地上不復起來,這才走過來細瞧,只見這巨熊長超三米,重越千斤,真是個龐然大物。在看烙月長不過八尺,乾瘦如材,重不過百五十斤,竟然能將這龐然大物擊倒,而且臉色如常,還自談笑,不能不說是位“漢子”。
“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我也想學會你這些本事。”秋霜不禁羨慕地說道。
烙月輕笑“這有什麼好稀奇的,等你病治好了,我教你。”
兩人扔下巨熊繼續往山裡走。
越往裡走,樹林越密,遮天蔽日,光線更暗。
其中花草發出熒光,透出清香,密林之中呈現出一片奇妙的晶瑩之色,看之心動,嗅之體酥;兩人只覺全身躁熱,身體中好似要噴出火來。
烙月慌忙運功相抗,異感稍減,體熱下降。
再看秋霜,只見她香汗淋漓,嬌喘吁吁,已然倒在地上,還自蛇蠕。直看得烙月面紅耳赤,春心撩動。
幸得烙月突然記起溫馨,只覺全身一冷,回過神來。
他慌忙扶起秋霜,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