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貫穿其全身;身體隨即發動魔功,十二正經跳動奇快,鼻孔之中再嗅入這花香,不再是異香,而是變成一絲絲流動的清涼,與身體中的狼血混在一起,血脈中的血蠱頓時也靜了下來。
功運片刻,烙月又覺血氣增生,精力倍增。再看秋霜面若牡丹,體溫卻已降了下來。
烙月隨即收功息法,兩人起身繼續往裡走去。花草之色頓盡,香氣也消。走不到百米,只見天光微亮,樹木微分,總算有了些光明。卻只覺草叢樹木中窸窸窣窣亂想,宛若蛇形。
兩人還在納悶,只見微光之下一片黑色。
待烙月細瞧,只見地上爬行之物,竟然是小指般大小的黑蟻,舉著又粗又大的長鉗向兩人奔來。頓時間將兩人團團圍住,烙月大驚,黑蟻雖有解毒補陽的功效,但是咬人極痛,而且這深山密林中難免有毒。
一旦被黑蟻咬中,輕者全身浮腫,酥癢奇痛。重者氣血潰畢,立刻就死。
烙月還好,只是這秋霜恐怕受不了這樣的痛苦。一時間烙月只是苦想辦法,四面已被黑蟻鋪滿,卻已是無路可逃。
第七十節 黑蟻毒蟒
正思索間,黑蟻已經流到,烙月慌忙將秋霜高高抱起。。黑蟻漏空,全部朝烙月咬來,烙月一陣亂踩,黑蟻被踩,繼而飆出黑色濃血;烙月不假思索,慌忙跳起,在黑蟻群中蜻蜓點水般借力越了出去。
那知這黑蟻只是沒有盡頭,在這地方形成了一灘黑河,到處都是黑壓壓的蟻群,直看得人頭腦發麻。
烙月越過幾步,也不知踩死了幾千幾萬只,一雙鞋已然被染成了黑色。
只嗅著一陣焦味,烙月低頭來看,只見那黑血正在侵蝕了烙月的皮靴;烙月大驚沒想到這黑蟻毒素如此之強,皮靴也能烙穿。
秋霜只是雙眼朦朧,長這麼大除了父親還沒有那個男子像烙月這般護著自己,又是感動,又是心疼,又是擔憂,又是害怕;為烙月感動,為烙月心疼,為烙月擔憂,為自己害怕;害怕什麼,害怕沒了烙月自己就將葬生這片密林。
烙月見勢不妙,若不快些跳出這趟黑河,只怕自己要連著靴子一起爛掉,當即默運魔功,只覺全身血蠱蠢蠢欲動,呼之欲出,好像也感覺到了這場災害的危險,紛紛要脫離烙月的身體迸濺出來。
烙月只覺腳背微熱,皮靴已然腐蝕殆盡,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覺那黑血流在腳背之上,血蠱振動,那黑血不熱反涼,涼颼颼地從烙月腳背上流到地上。
再奔幾步烙月皮靴已是蕩讓無存,只剩下一塊鞋幫掛在腳踝之上,烙月已是赤腳行走。只覺赤腳踩在黑蟻之上,先是一陣堅硬之感,只聽咔嚓一聲,黑蟻碎裂,隨即傳來一陣清涼。
烙月喜極,沒想到這血蠱振動竟有這般奇效。一時間雙腳麻木,全由那血蠱施為。那知頃刻間傳來一陣針刺疼痛,不知哪個黑蟻附在烙月腳上,夾了烙月一下。
烙月絞痛,立即失了步伐摔將出去,眼看秋霜就要摔倒在黑蟻群中,那知烙月在未落地之前,雙手使力,已將秋霜拋棄;啪地而起,隨即又接住秋霜。
剎那間一拋一接,秋霜還沒有反應過來,復又回到了烙月懷中。烙月只覺手臂疼痛,一啪之間依然帶起了黑蟻。
黑蟻毫不客氣,張開大鉗便夾,烙月這才有疼痛之感。頓時間秋霜大驚,只見烙月全身已爬忙了黑蟻。烙月復又把秋霜拋棄,將外衣脫掉。
抬頭望去,只見天空之中樹影朦朧,烙月隨即躍起抓住高空中遮天蔽日的樹枝,兩人懸吊在樹枝之上,只是心驚肉跳。
烙月再看自己雙腳,只見黑蟻一咬隨即摔落,被咬之處先是一陣疼痛,繼而浸入一絲藍色液體。
久掛無益,仍是逃不出這群黑蟻的包圍,驟然之間,只見黑蟻又朝樹上湧來。烙月目光一閃,雙手張開掉下樹來,正好落在黑蟻群中。
秋霜大驚,那知黑蟻只要一咬烙月隨即躺下不再流動,咬的越多,死的越多,頃刻間烙月雙腳已被藍色液體包圍,黑蟻嗅之後退,齊刷刷一時之間退得無影無蹤。
烙月這才將秋霜從樹上放了下來。
秋霜忙問道“你的腳怎麼會流藍色的血液呢。”
烙月笑道,我本身就是一個毒人,再毒的毒恐怕也比不過我。烙月只是心驚,沒想血蠱如此之毒,竟然連這些奇怪的黑蟻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還算是撿了一條命,烙月忙到一旁坐下,將腳上的藍色擦掉,只見雙腳已是千瘡百孔,細流之間竟然能感覺到血蠱的蠕動,好不心驚,好不噁心,好不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