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間,天已經黑了下來,樹林之中本就暗淡無光,如今更是黑壓壓的,烙月忙拿出火折吹亮,黑夜之中這才閃出一絲亮光,卻只見火折後面樹影倒射,一個個斑駁陸離,猙獰恐怖,看得秋霜心驚肉跳,只會死死地拉住烙月不放。
行走片刻,只覺林子之中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只聽樹木折斷的咔嚓之聲,萬籟俱靜,只有這動物的行進之聲,烙月張開雙耳細細辨認,只覺這物又大又長,失聲說道“可能是條巨蟒?”
秋霜啊呀一聲“你別嚇我,我最怕這個東西了!”話還未說完只見前方游來兩隻燈籠。秋霜暗喜,這還是有人的嘛,忙叫道“前面是誰啊?”
那知聲音迴盪過去,又迴盪回來“前面是誰啊,前面是誰啊,前面是誰啊…………”
那打燈籠的人只好似沒聽見,不回答,卻是緩緩地朝兩人走來。
待走到近處烙月才發現,那哪是兩隻燈籠,分明是兩隻巨大的獸眼,烙月慌忙把火折伸了出去,只見一條滄瀾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向兩人吞來,那兩隻燈籠便是這巨蟒的兩隻蛇眼。
秋霜被這一嚇,啊的一聲,嘴巴還沒合上,便已被嚇到在地。烙月也是雙腳發抖,不聽使喚,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火折細焰被這巨蟒的口中濁氣一吹,立即熄滅,只看到巨蟒兩隻燈籠般的眼睛在黑夜中閃動。
這片深林分明不是人的住所,是地獄。住在這裡的那人那是神仙,分別是地獄中的閻羅王。
恐懼一閃即過,只見巨蟒已經咬了下來,烙月慌忙提起秋霜往後騰躍。秋霜已成軟綿綿的一團肉提在烙月手中,烙月知道她膽子小,但不知道小到這個程度。
蟒蛇長尾著地,頭舉起來三四丈之高,此物雖大攻擊卻是相當靈活,一揚一擊之間,勁風陣陣,風聲嗖嗖,烙月只是苦撐。
體內真力消耗殆盡,如若不能在短時之間將這龐然大物解決掉,只怕兩人便會成了這巨蟒的夜宵。
手中提著秋霜的確很是礙事,烙月在一騰一落間既不能讓巨蟒傷到秋霜,還要尋機反撲,這的確高估了烙月了。
情急之下,想起溫雲霸隔空一掌,掌力帶動勁風將王世堅振傷。我為何不學學此法呢。
烙月心念轉動得極快,心中念起,隨即將真力集到掌心,相機便一掌朝巨蟒頭顱摧去。勁風帶起一陣,卻對那巨蟒無甚傷害。
烙月乾脆將秋霜仍在地上,嗖嗖嗖雙手開掌,又向巨蟒頭顱擊出三掌,卻是故意要引巨蟒來攻自己。
巨蟒似乎也知道那秋霜不過熱肉一團,並不理睬,果真朝烙月襲來。
烙月慌忙又吹量火折,照住巨蟒頭部。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巨蟒,須似雙鞭,長近一米;牙尖如劍,鋒長三尺;眼若擎燈,色如鬼魅。全身盡布蛇鱗黑甲,寒光陣陣。
巨蟒哪能待烙月細看,沒等烙月捉摸明白;它又舉起尖牙朝烙月襲來,只如雄雞撿蟻,烙月慌忙避讓,只見鐘鼎般的蛇顱砸在烙月腳外的地上,大地砰然一動,留下一堆蛇涎,頓時濁浪滔天,惡臭難當,引得烙月也頻頻作惡。
沒等巨蟒抬起頭,烙月已然乘機躍上巨蟒頭頂,巨蟒一揚頭顱,轟然間抬起十米來高,若非烙月輕功極好,一摔下來,便會摔個骨肉分離。
巨蟒頭上遍佈黑甲,感覺已弱,只是覺得頭顱變重,卻找不到烙月。一時間舉起兩條長鬚在空中嗅著烙月的味道。
突然好似感覺到烙月在頭上,烙月這時也已從高度突升中反應過來,掌心聚力,在一掌朝巨蟒頭砸去,巨蟒頭顱驟跌,十米高的頭顱轟然倒在地上,前方樹枝已然一削而盡。烙月卻是剎那間騰起,輕輕落在地上。
卻是覺得巨蟒頭硬如鐵,烙月雙掌也是奇痛無比。秋霜見烙月將巨蟒擊倒,這才站起來,雙腿還是抖過不停,卻是誇獎道:“好厲害好厲害。”
那知樹枝脆響,巨蟒又抬起頭來。
秋霜慌忙撇開烙月,跑到石後躲了起來。烙月只是頭痛這巨蟒身體龐大,行動敏捷;全身披鱗,堅硬如鐵;我雖有無上輕功,又有七星掌力,卻是傷不了它,這可如何是好。
烙月一掌擊倒巨蟒,巨蟒回過頭來,只是死死地盯著烙月。上次頭吃了烙月的虧,這次卻不用它那帶有尖牙的頭了。烙月正不知道巨蟒要用什麼招式,只覺一陣颶風,卻好似又一巨物朝自己砸來。
夜空之中烙月注視著眼前巨蟒的頭顱,毫無防備,閃躲不及,只被這巨物一砸隨即摔了出去,卻是實實地砸在一塊岩石之上,烙月只覺全身骨骼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