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氣勢,大不一樣啊。”柳氏有些捉摸不透的說道。
“夫人這些年忍氣吞聲的,也不就是為了老爺嗎,如今既然和這個家都沒關係了,自然是沒有顧忌。”張氏看看那樣一個陌生的岑慕雲說道。
“當初夫人在的時候,其實對我們也都算是不錯了,總是比現在好了許多了。”柳氏還是有些懷念那時候的。
“是啊,夫人是個好人,只可惜的是,再好又能怎麼樣?最後還不是如此的結果?就連二小姐,到了關鍵時候不是也被放棄了?作為母親,知道了這樣的事兒還能穩坐嗎?”
“你說的可不是,也難怪夫人會變成這樣子,要是晴玫和晴雪被老爺放棄,我想我們兩個大概也是今天這個樣子吧,就算是拼了命也會保護女兒不受傷害。夫人千里萬里跑過來看二小姐,可是等了一個早上也沒見到,心裡必定是早就懷疑了。你瞧瞧夫人現在的樣子,自是恨不得要吃了他們一樣。”
“依著我看,才不是這個樣子。夫人只怕是早就知道了,這會兒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可笑老太太還在那裡瞞著,也不說早去找了二小姐來安撫夫人才是正經。”張氏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岑慕雲,總覺得,她早就已經知道二小姐不在這裡了,要不然不能是這個樣子,大半個早上的時間,她怎麼就有這樣的閒情逸致陪著老太太這裡瞎扯了?
“你的意思是,夫人早知道二小姐現在不在這裡,那麼也就該是知道二小姐在哪裡了?所以夫人今日並不著急是嗎?”柳氏也不傻,這會兒也算是明白了:“這麼說來,今日這一場好戲是免不了了?我們就看看,老爺和老太太怎麼給夫人一個交代。當初將昏迷不醒的小姐送出去,確實是過分了,莫說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是別人也不能這樣。別說是夫人知道,就是我瞧著也覺得寒心了。”
“二小姐有夫人這樣的後臺,尚且是這樣的對待,要是我們不在了,我們的女兒還能有好日子過嗎?生在這樣一個家裡,也算是這幾個孩子的命不好。”由此及彼,張氏未免是有些唇亡齒寒的感覺了:“罷了,也不說這個了,想著就後怕,我們只管在這裡看著就是,好歹這會兒你也出不了門,就在這裡坐著吧。”
卻說趙晴嫣和趙晴然一早看著岑慕雲來的時候就沒打算出去見,在她們姐妹的心裡,這個女人是害死了自己姨娘的罪魁禍首,只可恨的是不能手刃報仇,怎麼還會去陪著說話,這會兒又看著岑慕雲這樣氣勢洶洶的就在質問朱氏,心中倒是也痛快。
這女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怎麼來了這裡還能這樣為所欲為的,以前是當家主母的時候,都還不至於這樣,現在倒是越發大膽了,就看看祖母和父親會怎麼收拾她。一個已經不是這個家裡人的女人,也敢這樣,怎麼還不抓到縣衙大牢裡,怎麼祖母看起來還是賠笑的樣子。
“這是什麼人?怎麼在我們家裡大呼小叫的?”別人都沒有出來的時候,忽然就闖進來這麼一個人。“老爺,這是誰,你還不趕緊的讓衙役給抓起來?就讓她在這裡放肆?”
“雲袖你怎麼出來了?不是禁足了你,不得出門一步?”朱氏聽見這聲音已經皺緊了一雙眉頭,只是嫌惡的看著雲袖:“還不趕緊把雲袖給拉出去,這是什麼地方,哪裡就有她說話的份。”
對於雲袖朱氏心中那就是一個厭煩,如果說當時只是看不上眼,在發生了她謀害巧芫的事情以後,朱氏就只是恨不得殺了她,可是趙靜源以雲袖現在懷孕為名義,不讓殺,對此,這就更加深了朱氏對雲袖的不滿意。
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是禍水,能讓自己的兒子連最基本的立場都丟了的人,要是時間長了,難道就不能是第二個路氏?
“雲袖?卻不知道是什麼人。我看著這穿著也該不是趙家的新夫人吧,如今趙家的規矩居然就是這樣了?主子和客人說話,隨便來個什麼人都能插嘴了?”岑慕雲嗤之以鼻的說道:“而且,老太太說什麼?被禁足的人?難道被禁足的人也能隨便的走動了?能走動的叫什麼禁足?”
岑慕雲可沒有遺漏了朱氏看到雲袖時候那份嫌棄的表情,所以不失時機的說道。岑慕雲也猜出來了,這就是晴嵐說的那個叫做雲袖的女人吧。
朱氏聽了岑慕雲的話只是覺得有些臉紅,可不是,以前慕雲在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如今這家裡是沒有規矩很多了,果然一個家裡沒有女人不成啊,要是慕雲還能回來的話有多好。
“讓你見笑了,這是源兒新納的妾室,因為犯錯被降成丫頭,還在禁足期間,不知道怎麼出來了,想來是丫頭有所懈怠,這才讓她出來了,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