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哭笑不得,這賞蘭鑑蘭最後倒好把自己給捲進去了,如果不去,弗了花主的面子,心裡過意不去,可是去了難免要喝酒,一旦喝了酒那說不定自己的身份就會暴露,正左右為難
但聽那花主道:“公子不必心有顧及,我只是想和公子交個朋友,沒有別的意思,若是公子不善酒力,我們用些茶點也行。”那花主似乎猜出了楊凝若的疑慮,以此來寬楊凝若的心
楊凝若聽到他這麼一說心裡的疙瘩也一下子放了下來,說道:“既然花主如此盛情那在下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在下也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第四十六章 君子如蘭
一進‘藝心樓’楊凝若心裡就有些忐忑,上次的‘鴻門宴’可是差點讓自己小命都丟了,如果今天這人也是另有他圖,那不是命在旦夕,而王甫又不在身邊,不由得一身冷汗,雖然這‘藝心樓’也算是三大名樓之一,可是相對而言她還是更喜歡‘水燕樓’,這裡讓她覺得恐怖,‘水燕樓’則使她備感安寧
她被一個小二領著進了雅間,那花主招呼楊凝若坐下,楊凝若看著桌子上沒有酒菜只有些點心和茶水,心也寬了一些,對面前這人的印象也略微有了一些改變。
“我看公子對這花草很是熟識,想我這文心蘭雖然算不上是絕品,但在這大康也還算是異物,可見公子並非一般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公子就是如今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駙馬許林吧。”那花主似乎很自信,眼睛卻還是一平如鏡
楊凝若看到這裡沒有其他人,所以覺得也沒有必要隱瞞,點點頭說:“確是在下。”
“本人名叫顏流榮,早就聽說駙馬才識過人,有‘文曲星’下凡,‘智多星’轉世之稱,但百聞不如一見,今日駙馬一席蘭評讓顏某甚是佩服啊,想不到駙馬也是愛花之人啊,看來我們倒是意氣相投啊。”完顏流榮平靜的說
“顏兄過獎了我許某並非博愛之人,只是對這蘭情有獨鍾而已,說句實話不怕顏兄生氣,雖然顏兄這盆文心蘭也算罕見品種,但是在我見過的蘭花裡也不過是俗物,在這裡我也見過一株優質蘭花,便是前兩日在朝堂上桑植太子培植的‘銀心吊蘭’,相比之下顏兄的這株‘文心蘭’在氣韻上只怕是略遜一籌。”楊凝若實話實說
完顏流榮似乎一點也不介意,但是楊凝若話中的兩個字倒是讓他不解,於是問:“駙馬,你剛才說‘這裡’是什麼意思?難道駙馬不是大康之人?”
楊凝若心說:糟糕,這麼久了還是沒有習慣自己是個大康人的身份,眼前這人倒是心細如毛,看來要好生應付,不然可能自己要讓人生疑了,便謹慎的回答:“哦,因為這裡是京城,而許某並非京城人士,所以一時還沒有習慣。”
“原來如此,駙馬方才說好蘭,可不知駙馬為何百花之中獨愛蘭呢?”
“說來這也屬於個人的喜好吧,我個人覺得蘭花就像花中的君子,色淺而不豔,清麗乾淨;味淡而不膩,幽雅怡人;氣沉而不屈,從容淡定。總能讓人感覺到舒服和心悅,有蘭花相伴就如同和君子的交談,可以暢所欲言,無所顧忌。”楊凝若用簡單的文字把自己對蘭的愛表達得很清楚
“看來駙馬的確是個真正的愛蘭識蘭之人,我顏某也是個嗜蘭之士,不過和駙馬比起來那就是慚愧之極了,想我顏流榮珍藏的蘭花也不下百種,卻無法有駙馬如此的真知灼見,今日遇見駙馬也算是遇到了真正如蘭的君子了,我真心想交駙馬這個朋友,不知道駙馬是否看得起顏某。”完顏流榮真心實意的說,他也確實是從心裡欽佩楊凝若,對楊凝若從聽聞到自見,都帶給他太多的驚奇,他對楊凝若的人品從來沒有質疑,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今日是又吃又拿,你這個朋友不交似乎也說不過去是吧,不過既然交了,就無須那麼客氣了,別駙馬長駙馬短的,聽很甚是不習慣,若是顏兄不介意就叫我許林或者小弟吧,我自信比顏兄年輕幾歲。”楊凝若打趣的說道。
完顏流榮覺得她這話說得很是風趣,雖然有些喧賓奪主但是卻讓人樂於接受,於是笑著點點頭:“今日能有小弟這樣的朋友,也算是我顏某三年有幸了。”
“我看顏兄這口音好像也不是京城人士,不知道顏兄家鄉何處,以何為生?”楊凝若寒喧起來
“不瞞小弟,顏某確實不是京城人士,我家住京城之北百里之外的護城,我家世代以行醫為生,因為自小與藥相伴,因而也好這奇花異草,所以才有緣分和小弟一敘啊。”
“原來顏兄是位大夫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