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得她吞下去才行。
柳大河看不過眼,又無可奈何,只能躺在炕上挺屍。
柳木娥年紀小,脾氣又毛躁。胡氏怕她壞事,讓她和柳輝歇在了一個屋裡。
待那吳明澤歇下,胡氏這才揉著發酸的肩膀去看柳瑞娥。
柳瑞娥房中靜悄悄的,聽不見哭聲,看來應該是睡著了。
胡氏輕手輕腳推門而入,一眼就瞧見崔氏直愣愣的坐在炕沿邊,一手握著柳瑞娥的手,輕聲安慰著:“你好好睡一覺,睡起來就啥事也沒有了……”
“……奶,你說我嫁過去,姐夫他……不對不對,吳明澤他會對我好嗎?”柳瑞娥的聲音極輕極可憐,聽的胡氏心尖上一酸,差點流出眼淚來。
為人父母,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
可她偏偏親手毀了自己的女兒。
忍著眼淚輕輕關上了房門,胡氏也坐在了炕沿邊,柔聲安慰道:“放心,他要是對你不好,娘會和他拼命的。”
崔氏沒好氣的瞪了胡氏一眼,要不是她蠢,又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娘,他比我大那麼多,家裡又還有個女人,我嫁過去……能鬥得過那個女人嗎?”柳瑞娥心事重重,在柳素娥面前,她說盡了狠話。可是當著她的娘和奶,她又一副小女人模樣,可憐巴巴道:“我就怕我制服不了那個女人,到時候我吃虧。”
崔氏眉心微動,眼神有些狠戾,道:“這個你放心。”她咬牙道:“那女人好像是個外鄉人,專門買過來的。這樣的女人沒有啥根基,也沒有孃家人撐腰,好對付。”
崔氏好像是這方面老手一般,打包票道:“到時候她不聽話,我和你娘去制服她。”
柳瑞娥要的就是這句話,只要有孃家人撐腰就行。
女人嫁過去。就怕孃家人孬,孃家人一孬,你就等著挨欺負吧!
柳素娥就是個列子,跟著吳明澤的時候。崔氏不聞不問。柳二河又膽小怕事,即便聽見柳素娥捱了打,也是勸著柳素娥好好過日子。這樣一來二去,柳素娥在吳家絲毫沒有威信,自然吃虧受罪。
可她不同,就算她現在委曲求全,不得已嫁給了吳明澤。
那她到吳家,也絕對不能吃虧。
“那我往後可就靠著奶和娘了。”柳素娥眼睛水汪汪的,越發可憐了幾分。
“傻孩子,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說什麼傻話呢!”胡氏輕輕撫了撫柳瑞娥鬢角的碎髮,安撫道:“你也累了,快歇著吧!明兒娘給你熬紅棗粥喝。”
柳瑞娥明白她娘為啥要熬紅棗粥,這是要給她補血。
她臉不由一紅,羞赧道:“那……那我歇著了!”
崔氏和胡氏看著柳瑞娥歇了。這兩人才吹了屋內的燈,悄悄的出了房門。
“娘……那您也歇著吧!”一出了房門,胡氏就打算開溜。
方才人多,崔氏還沒和她算賬呢!現在人都散了,難保不和她算賬。
“歇什麼歇,你跟我過來。”崔氏沉著臉,轉身施施然往前走去。胡氏心中害怕。又不敢不跟去,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一進了崔氏房門,崔氏轉身就指著胡氏的鼻子罵道:“你個蠢貨,你還說你一定乾的萬無一失,讓我放心。你說,那酒咋會到了瑞娥手裡?”崔氏跺腳。胸口一高一低的起伏著,現在若是有把刀,她一準兒把胡氏給結果了。
沒有最蠢,只有更蠢,蠢的讓她錐心撓肺的。
胡氏生怕被柳大河他們聽見。急忙轉身將門關好,一時撲通跪在地上哭道:“娘,你先聽我說……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我明明是把那紅梅花的杯子給素娥……”
“你還狡辯,那你說,它咋就跑到瑞娥手裡了?莫非這酒盅子還長腿了不成?”崔氏氣的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乾咳兩聲道:“這都多少次了……你次次都犯蠢,我真想……真想一鞋底子打死你。”
胡氏也想不出那酒盅如何到了柳瑞娥手裡的,只能怪自己粗心,一時也不好辯解,只哭道:“娘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往後我留心就是了。”
事情都這樣了,再追責也於事無補。
崔氏就算氣死,也只能忍著,只道:“從今兒你可得好好留心的,吳家人奸猾,雖然咱們有契約在手,可也保不齊他們變卦。況且吳明澤那邊還有個女人,要是那女人身上有了,咱家瑞娥就死活嫁過去,也吃虧。”崔氏面色一沉,低低沉吟道:“瑞娥的婚事宜早不宜遲,還是早些辦了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胡氏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