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人人自危險,必須做出選擇,否則就會面臨被五位皇子同時清除的命運。
所以,此次戰爭斷不會危急楚國根本,因為這一仗如果真出現秦方徹底滅楚的機會,無論領兵者是哪方陣營,都會被另外四位皇子及他們的附庸扯後腿。而且選在天寒地凍的冬日開戰,就算楚境氣候比秦稍好,可也絕不適宜長時間戰爭,補給將是秦軍的大麻煩。我想這點西秦也很清楚,但五位皇子為了擴大自己的優勢,想必仍會領軍出戰,不過應該不敢冒失的深入楚境,頂多打打邊境大城的主意。
如果慕容昊決策得當,甚至耍些手段,收復被奪走的城市也非難事。真正重要的是透過這次戰爭暴露出的問題必須儘快解決,多年安逸的生活已經腐蝕了楚國貴族,只有下重手,才能讓他們清醒。
出城後,晃動得越來越厲害的馬車擾亂了思緒,我開始不斷忍耐似乎沒有盡頭的顛簸,胸口憋悶、噁心,感覺自己要死了般的難受。真是受不了這虛弱的身體,前兩天還為上次半夜吹風后沒得病而沾沾自喜,以為身體終於有起色了,沒想到今天就暴露了問題。
隨著前行時間的加長,噁心的感覺更加厲害,我開始對著痰盂猛吐,秋雨則焦急的在旁伺候。
“娘娘,您沒事吧?”白夜擔心的聲音從車外傳來:“要不要停下休息休息?”
示意秋雨把車簾掀開,我無力的看了眼騎在馬上的他,此時難受得連根手指都懶得動,只可憐兮兮的眨了眨眼睛。結果我不得不感謝上蒼,白夜居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讓前行的車隊停了下來。
我下了車,被外面的冷風一吹、淡黃的陽光一照,終於感覺舒服了些。
“娘娘,請恕臣鹵莽,臣有張方子可以試試,或能讓娘娘的身體好起來。”
我轉頭看向身後低著頭的白夜,他的語氣不卑不亢、話聲不緊不慢,那種似是而非的關心,反讓人無法忽略。
稟退伺候的宮人,我漫不經心的說:“原來除了毒藥,哥哥對治病的草藥也有研究。”
白夜忽然抬起頭,淡淡的道:“娘娘若是不想認我,不用勉強。”
我裝作被他冷漠的樣子嚇到,捂嘴咳嗽了幾聲,道:“對不起,我只是……有些不適應。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大哥……秋霽言一直很疼我。”
“是嗎?”他在笑,那種冷冷的譏笑,輕嘲我的無知。
“別跟我說是利用,我不想聽,也聽不進去。無論什麼原因,起碼他關心過我,而你呢?我無助、痛苦的時候,你在哪裡?”我責問,一口氣說完,胸口憋悶,只能急速喘氣,感覺自己搖搖欲墜。
一隻手扶住我的胳膊,抬頭見到白夜的神色依舊淡漠:“你剛才奇怪我對草藥的研究,其實白家當年就是以獻上延年益壽的藥物得到楚王賞識。可惜最後使楚王沒有放棄白家的理由卻是毒藥,可以無聲無息致人於死地的毒藥。也因此,白家是四大家族中家史最短的一個,沒有過人的功績,被人嘲笑為楚王的弄臣,完全無法和顯赫的秋家相提並論。他們的家史甚至可以追溯到楚國開國,就算其間載沉載浮,淹沒的家族不計其數,但秋家依舊留存至今。所以當年即使父親願意為你母親放棄一切,卻依舊沒資格和安陽侯爭奪。他臨死時,叮囑我一定要照顧你,可我同樣沒有資格那麼做,因為我必須先讓白家生存下去。”
他平淡的敘述,彷彿在講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但我卻察覺到年輕的白家之主冷漠表象下極端壓抑的感情,似乎延續白家已成為他人生的全部,那他自己呢?無聲的嘆氣,這種人最麻煩,也讓人敬謝不敏,如果秋狐狸在的話,一定會同意我的觀點。
白夜也好,楚王也好,全把責任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他們不累麼?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再次坐上馬車時,手裡多了張據說對身體有好處的藥方,以比蝸牛快不了多少的速度向雍城進發,終於在天黑前趕到。
雍城並不大,四周風景秀麗,城中心是一座行宮。自從太后進駐此處後,守衛開始變得比王宮還森嚴,衛隊往來巡邏,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城的上空繚繞不去。
雖然來的路上,簡直“痛不欲生”,但自進城後,我再不用擔心睡眠問題,除了按時去給太后請安外,每日吃飽睡、睡飽吃的安心修養,順便嘗試白夜的藥方,結果也不知道是我修養得宜,還是那藥方真的有效,總之最近精神越來越好。
這回真是來對了,雍城的確是修養的好地方。
兩個月裡,相比我的悠閒,楚境內的風起雲湧早讓很多人焦頭爛額。槽糕的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