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路,與秦堯出了庫房。而就在他們走出庫房的時候,在剛剛擺放黑刀的地方,一個人年輕男人從隔壁的架子後走了出來。
他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法官的黑色長袍,相貌平平,手裡攤著一本厚厚的《聯邦法全解》。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黑刀被取走後那空空的架子,眼眸中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情來,而後把書一合,也走了出去。
另一邊,秦堯順利地走出了大法院,黑刀被隨意地別在腰間。因為黑刀賣相不好,所以過往的行人誰也不會對它多看一眼,也就沒有誰,再能看到它身上染的血,刻下的羈絆。
他抬頭看著天,此刻天空湛藍,萬里無雲。這裡的天跟以前飛行船上看見的太空一點都不一樣。而那個將黑刀親手贈與他的人,已經徹底失去了望見這片天空的機會。
時間啊,只不過半年的光景,卻彷彿過了一個輪迴。
☆、邀約
軍部指揮大廳裡,維卡中將揹著手來來回回地踱著步,不時看著巨大的電子螢幕上愛斯維克城的地圖,心情煩躁。除此之外,指揮中心裡一片忙碌,十幾個參謀在中心電腦前處理著事物,訊息一條條從派出去搜查的僱傭兵團和部隊那裡傳來,可沒有一條能令維卡中將滿意。
沒有發現,沒有發現,都是沒有發現!那個該死的販毒頭子就好像憑空消失在了愛斯維克城。維卡的眼又快速的瀏覽了一遍電子地圖,片刻之後,忽而指著B城區的一塊地方問:“那裡是誰負責的?”
“是秦堯的黑刀。”一個參謀回答道。
一聽這個名字,維卡就覺得神經痛,正愁那他沒辦法,就聽見一個參謀回過頭來喊道:“維卡中將,收到一條影片請求,是陌生的加密路線,要不要接通?”
“接。”維卡皺著眉,這個時候用加密路線打進來的,不是真的有事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影片接通,指揮中心的另一塊電子螢幕閃爍了一下,隨即顯示出畫面。一個男人坐在一張黑色的真皮沙發上,穿著一件深V的黑色線衫,嘴角帶著戲謔地,敬了個不標準的軍禮。
他說,“大家別來無恙。”
看見那個軍禮,許末城的臉一下沉凝了下來。而指揮室的眾人,紛紛驚訝地看著他,而後是無邊的憤怒,“貪狼!”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主動現身!”維卡中將差點又要暴走了,己方沒有尋獲他的線索,他現在倒自己找上門來,還有比這更打臉的事情嗎?
“怎麼不敢?”夏佐輕笑,低沉的嗓音裡蘊含著無奈,“你們遲遲找不到我,我就只好來找你們了。怎麼樣,捉迷藏的遊戲好玩嗎?”
“貪狼,你不要太囂張!”維卡一張拍在桌上,怒道:“只會逞口舌之快,你以為就憑你,能跟整個東南軍區作對嗎?”
夏佐遺憾地攤了攤手,“難道我現在不是在跟你們作對嗎?”
維卡氣結,自認在嘴皮子上說不過這貪狼,便沉聲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找人,找許末城許少將。”夏佐的嘴角斜斜勾起,“我跟他有點小小的個人恩怨。”
一時間,指揮室裡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許末城。許末城卻沒有理會這些眼神,黑瞳直勾勾地盯著夏佐,說:“你想怎麼解決?”
“我希望你死。”
“死的只會是你。”許末城不怒反笑。
聞言,夏佐的身子微微前傾,湊近了攝像頭道:“就算你殺得了我,你也永遠不可能得到他。”
這句話,讓剛剛還保持平靜的許末城露出了怒色,黑瞳裡彷彿蘊含著火光,“那可未必。”
“哦?”螢幕中,夏佐拿起一杯紅酒,抿了一口說:“既然這樣,來比試一下?時間、地點,我一會發你。”
“好。”許末城回答得乾脆無比。於是夏佐遙遙舉杯,眨了眨眼,‘嗶——’一聲切斷了影片。
會議室裡的人面面相覷,接著目光都定格在許末城身上。尤其是會議室裡僅有的兩個女參謀,此刻又震驚又亢奮,這是什麼神展開?大毒梟夏佐·菲爾德和軍部少將許末城,這兩個人竟然意外的是情敵嗎?!
這簡直比所有的娛樂八卦還要勁爆!
維卡中將也很是驚愕,但身為老將,卻很快就意識到了其中的嚴重性。立馬喝道:“都愣著幹什麼!追蹤訊號啊!”
“報告!訊號干擾,無法追蹤!”
“他既然敢現身,肯定有備而來,你們追蹤不到的。”這時,許末城將手裡被捏成了兩段的電子筆扔進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