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一個在軍部任少尉,出自九大家葉家一派的青年拔出配槍想去一探究竟,可沒想到門剛拉開一條縫,整個人就突兀地定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
所有人都狐疑,有相熟的人出聲詢問,話還沒問完,就見那青年直挺挺地往後倒,‘砰——’一聲摔在地上。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見,一個血洞出現在他眉心,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了他大半張臉。
這是……一槍爆頭!
“啊——殺人啦!”
頓時,大廳內驚叫聲四起,人群大亂。葉楚南也是心中一顫,瞳孔陡然收縮,第一時間把目光駭然地轉向秦堯。他可以斷定,這件事秦堯一定脫不了干係。可讓他不解的是,秦堯為什麼要這麼做?先是殺了楚南,而後再在這裡大開殺戒?就算他是秦家的後人,有整個軍部給他撐腰,可難道他以為這樣就能無所顧忌了嗎?秦家是強大,但沒強大到可以跟所有人對抗的地步吧……
葉楚西越想越不明白,便決定靜觀其變,與此同時暗自給安排的人手發去資訊。可是他剛靜觀了不過十秒鐘,就靜不下去了,因為就在秦堯從慌亂的人群中走出的時候,一隊荷槍實彈的特種兵從大門口衝進來,舉著槍把所有人都包圍了。
所有人的心都如墜冰窟,可還沒等他們發問,圓形大廳的二樓,突兀傳來一派整齊的上膛聲。他們一抬頭,就看見整整幾十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端著黑黝黝的槍口,冷冰冰地透過準心看著他們。
這些人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潛伏在那裡的?!
更大的驚叫聲從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較弱的女人嘴裡脫出,她們哆嗦著靠在旁邊男人的懷裡,卻不知道也許旁邊的人也只是在故作鎮靜。但真正鎮靜的人也有,且不在少數,比如皮埃爾這樣的老狐狸。
“秦少,你這是什麼意思?”皮埃爾脫口質問,語氣一點也不示弱。
“什麼什麼意思?”秦堯正好走到門口,回頭道:“外面發生了恐怖襲擊,我派軍隊來鎮壓,來保護你們,你說我還有別的什麼意思?”
“秦少,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皮埃爾可不跟秦堯打嘴仗,“你讓人拿槍口對著我們也叫保護?”
“皮埃爾,你這話就不對了,”雲虎站出來笑著反駁,“人家好心好意救你,你可不要狼心狗肺血口噴人。”
“雲虎,我警告你,少給我來你笑面虎那一套!”被這麼多槍對著,誰的心裡都不好受,此刻哪還能保持往日裡那點虛偽,該撕破臉的就撕破了,反正所有人其實都心知肚明。
雲虎卻一反常態沒有跟皮埃爾槓上,而是朗聲跟所有人宣佈:“今天的事,我不摻和。從現在開始,我兒子說的話,就代表我,代表整個雲家。”
什麼?!雲虎在這個時候扶繼承人上位?所有人都不禁看向雲江,卻見雲江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示意,彷彿一早就知道了,“以後還請諸位多多關照。”
雲虎的這一出禪讓記還沒唱完,明圖家的、蘇家的、許家的等等都一個個爭先恐後蹦出來要更新換代,安海、蘇月、許末城這些以秦堯為首的年輕一代都在這幾十個槍口的注視下完成了上位。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秦家一派這次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怎麼都趕在這時候,這個要命的時候來交接權利?!但看得遠的人卻從中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秦家這次,是鐵了心要把九大家翻個底朝天了!
秦堯是誰?那是九大家赫赫有名的破門子啊!
至於雲江、許末城、蘇月、安海,乃至於滄海桑田、蘇白薇這些二爺,哪個不是以秦堯馬首是瞻!這些人掌了權,秦堯振臂一呼,九大家還能是原來的九大家嗎?!
不錯,秦堯要做的,就是革新。政治課本上常講的,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先把九大家的骨架換了,然後再徹底地把腐肉掏乾淨!現在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便是第二步。
想明白的人心裡冒冷汗,臉上也冒冷汗,心裡止不住的疑問是秦書文和雲虎那些老奸巨猾的混蛋,難道就這樣放任秦堯把九大家給剝皮抽筋了?而正主秦堯,此刻揮手讓人把門口的屍體搬掉,迎進一個穿著黑色法官袍的年輕人,“商大法官,你終於來了。”
“秦少請我,我怎麼敢不來。”那人清秀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笑意,眼神彎起來的弧度很像鄰家小弟,讓人忍不住生出好感來。但在場的所有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卻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這竟然是最高法院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變態法官商丘!秦堯把他請到這裡來幹什麼?!
這時,葉楚西也終於按捺不住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