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來,假借著與商丘打招呼,試探道:“楚西不知道秦少竟然把商大法官也給請來了,真是有失遠迎。”
“葉議員客氣。”商丘淡笑回答。
“只是這裡現在這個情況,商大法官來得可真不是時候。”葉楚西感嘆道。
商丘笑著,掃了眼大廳內全副武裝的陣容,“是嗎?”
“葉楚西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請商大法官來,不就是為了解決這個現狀。”秦堯說著,回頭看向身後,“唐,福克森,你們過來。”
葉楚西皺眉,不知道他到底玩什麼花樣,這個福克森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而不等葉楚西想出個所以然來,戰戰兢兢的福克森就在秦堯和煦的目光中,緊張地走到前頭,嚥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
唐拿出名單,報:“柯林福·莫頓。”
福克森接:“星曆2030年10月2日生,就任西北軍區第九參謀處處長,於2060年3月開始,頻繁接觸某不知名組織,洩露軍部SS級機密情報。6月,涉嫌殺害知情人第九參謀處副處長。”
秦堯笑眯眯的,一個請的手勢丟給了商丘。商丘雙手對插在寬大的法官袍裡,早已經進入了看戲模式,此刻被點出來,也只是動了動口,“死刑。”
“不!你們這是在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犯罪?!我怎麼可能?!你們有什麼證據!”柯林福撥開人群走到前面,立刻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地辯解,激動地指著秦堯幾人,聲音陡然間變得尖利。
福克森的心不禁哆嗦一下,艾瑪,那一長串罪名秦堯逼著他報出來的,怎麼沒過幾天他有做起死神這勾當來了?可比起福克森,其餘九大家的人心裡那才叫震驚,震驚於秦堯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震驚於一向鐵面無私軟硬不吃的商丘怎麼那麼配合。
“秦少,商大法官,你們還只是空口無憑,怎麼能蔑視聯邦法律,隨隨便便就給柯林福處長定罪?”柯林福是葉楚西的人,葉楚西當然不能就這樣看著他被搞死,“就算他真的有罪,這件事也該經由合法的程式來辦,鬧到總統閣下那裡,柯林福也有權為自己申辯!”
柯林福有了靠山,越憤越勇,“對!就算鬧到總統閣下那裡,我也是無罪的!你們憑什麼給我定罪?!”
秦堯揚起了眉,“憑什麼?我告訴你們憑什麼。”
“砰——”秦堯話音剛落,柯林福的腦門上立刻就多了一個血洞,然後想先前那個少尉一樣頹然倒地。大廳內立刻又是一陣慌亂與驚叫,只是他們一慌亂,那些槍桿子便抬一抬;誰一動,槍桿子就跟著他動,立刻全場鴉雀無聲。
秦堯笑著問葉楚西,“現在你知道我憑什麼了。”隨後,他冷冷地轉頭示意唐和福克森繼續。
“你!”葉楚西怒極,但此刻槍口環伺,誰的命能硬得過槍桿子?而就在這時,唐、福克森和商丘三人已經開始了下一輪判罪,不出三十秒,又是一個人倒在血泊裡。
葉楚西已經氣得渾身都哆嗦了,可是他們被困在這裡,簡直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早知道就不該付這趟鴻門宴。可是事先,誰能知道秦堯居然會做得這麼絕?這麼狠?TMD他可不光光是殺葉家那一派的,秦家那一派的凡是牽扯到叛國的,無一例外一個都沒有放過。
所謂唇亡齒寒兔死狐悲,在場大半的人心裡都泛上死灰,有人仗著在軍隊服役,準備挾持個人以死相逼,誰知剛一動,就被當場射殺,鮮血濺了旁邊人一身。此刻,所有人只能寄希望於,他們身後的勢力能夠察覺到這裡的異樣,趕快派人來救。比如葉楚西的父親,還比如……中立派的總統閣下。
“葉楚西,是不是很憤怒?很不甘?”秦堯笑著,主動問起葉楚西來。這樣的舉動落在葉楚西眼裡,簡直是□裸的挑釁、羞辱!可葉楚西現在卻不得不受,“我只是很不明白,秦堯,除非你想陪著我們一起死,否則你哪裡來的自信,殺了那麼多人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秦堯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搖搖頭道:“不,我一直覺得我是在替天行道。葉楚西,你應該慶幸,你沒有巴巴地跑去跟別人大嘴巴洩露什麼國家機密,頂多是這裡貪點錢,那裡塞點錢,僱個殺手,買條人命。不然……我很樂意在這裡觀摩一下你的屍體。”
諷刺!這絕對是葉楚西自出生以來接受過的最大的諷刺,秦堯當著他的面擋著所有人的面揭他的老底,卻又嫌他的罪不夠重,這不是極端的嘲諷是什麼?!“秦堯,你不要太狂妄!就算你今天能困得住我們所有人,一旦我們從這裡出去,我一定!把今天的羞辱十倍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