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和夏佐在,要調查那個組織的資訊倒不是什麼天大的難事,接下來如果能順藤摸瓜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這件事由安娜和藥師繼續跟進,要用人手的話問夏佐要。其餘的人繼續盯著總理大臣和佛瑞那邊,小心一點,不要暴露了。”秦堯再三叮囑要小心,這幾乎已經成了他每一次佈置任務的必說詞彙了,再怎麼耐心的人都要嫌棄他八婆了。
“好啦,團長,你比我們還煩誒。”雲滄海剛剛洗了把臉歸來,有氣無力地吐了一句槽。
秦堯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他的雲桑田的頭,“到時候出了事團長我可不會去救的啊!”
“團長你幹嘛打我!是哥哥說的啊!”雲桑田欲哭無淚。
“誰讓你們長那麼像!打誰都一樣!”秦堯瞪他一眼,隨後便擺擺手,“走啦走啦,別老聚在這兒,小心被人起疑。”
“是~”眾人應答,然後三三兩兩地喬裝後分批從公寓裡出去,秦堯因為易過容,混在人堆裡,隨便上了一輛車也沒什麼講究。數十人就此分散開來,便如同水滴融入大海,在曼金的數百萬人口中隱沒。
跟秦堯坐一輛車的就滄海桑田這兩個‘貼身保鏢’,安娜跟許末麟因為分配的任務關係,跟藥師、帥哥他們一併走了。一路上,滄海桑田的嘴就沒停過,哪還有剛剛的虛弱樣子,秦堯被這聲波攻擊攻擊得睏意連連,只好開啟車窗吹會風。
飛行車在浮空軌道上行駛著,高處的風顯然比下面要清爽得多,而因為現代科技發達,如果是在既定的軌道上行駛,那麼只要設好路線,飛行車是不需要人駕駛的,秦堯此刻才能忙裡偷閒打個盹。
忽然間,飛行車一顫,偏離了原先的軌道。秦堯警覺地看過去,卻是滄海桑田打鬧中不小心碰到了手動操控杆,不由放下心來,可就是此時——一枚炮彈忽然間砸上了原先車子所在的地方,砰地一聲,飛行車被熱浪掀飛,車頭炸開。合金的碎片混雜著火星紛飛砸在附近駛過的車上,一時間交通大亂。
滾滾的濃煙,被炮彈砸得變了形的車子,零落的玻璃碎片,車外的人驚慌了的扭曲的臉——一陣劇烈的耳鳴襲擊了秦堯的大腦,他癱倒在飛行車後座上,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腦海裡出現了短暫的茫然。
他恍惚間又回到了父親死的那天,腦海中除了劇烈的耳鳴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那耳鳴就像是長長的指甲刮過黑板刺耳之際。秦堯下意識伸手捂住耳朵,卻只摸到了滿手的鮮血。
觸目驚心的紅色和血腥味讓他一怔:
不,現在已經跟那一天不一樣了!我不能躺在這裡,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秦堯搖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來不及檢視自己的傷勢,立刻伸手握住操控杆,在一片驚呼中,迫使已經破破爛爛的飛行車緊急迫降。飛行車搖晃了幾下,尾部噴著濃濃的黑煙,降落的時候差點撞到幾輛路過的飛行車,但好歹沒一頭栽下去。
“清醒點!”秦堯重重地拍了滄海桑田一下,把他們從方才的渾噩狀態叫醒,而後一腳踹開車門,拉著兩人奪路而逃。
“啊、”誰知雲桑田剛一下車就痛呼一聲,原來是右小腿上戳進了一塊手掌大的金屬碎片,不動不要緊,一動就疼得冷汗直流。
秦堯暗呼一聲該死,眼角卻瞥見一抹亮光,趕緊護住兩人後退一步。‘噗噗噗噗’幾聲,子彈幾乎是貼著他的身子打到地面上。
糟糕了,還有伏兵!行蹤肯定已經暴露了!
緊急關頭,秦堯一把抓起雲桑田夾在腰間,瞄準了一條巷子,立刻帶著雲滄海往哪裡衝。此刻,街邊的人群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墜機和恍若驚雷一般的子彈衝亂了,很多人驚慌失措地想要逃離,一時間場面混亂到了極點,倒是給秦堯三人打了個很好的掩護。
胡亂地抹了把臉,以免鮮血流進眼睛裡,秦堯看了眼臉色蒼白的雲桑田還有關心則亂的雲滄海,一邊探路,一邊道:“按照出血量,傷口應該沒有波及到大動脈,暫時還不要緊。滄海,你要鎮定,你是哥哥,現在是該你保護他的時候了,只有冷靜才能救他,明白嗎?”
雲滄海緊抿著唇,手握緊了隨身攜帶的手槍,點點頭。
“我們從這裡進去。”這條巷子居於兩家飯店之間,平時是倒垃圾和員工出入的地方,所以沒什麼人。秦堯讓雲滄海揹著他弟弟,掏出手槍崩掉了一家飯店緊閉的後門,三人一起躲進去。後門這裡暫時沒有人出入,所以大約可以躲個幾分鐘。但這不是長久之計,追兵肯定很快就會過來。而這時,秦堯剛剛因為爆炸而一度罷工的耳麥卻終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