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了!”
“我知道。”夏佐倒是稍稍訝異了一下,因為在他以為,蝴蝶應該已經在裡面犧牲了。對,為了這個計劃的成功而不可避免做出的犧牲,卻沒想到她居然毫髮無損。又是秦堯麼……這個傢伙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啊,同情心未免太氾濫。
利用能夠利用的一切,就是夏佐一直以來的準則,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他都不介意。也許蝴蝶夫人對他來說還算比較特殊的一個人,但是今天晚上,他決定了要不惜一切代價,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
看了看四周的情形,夏佐估摸著時機已經到了,便下令強攻。他必須得趕在大批軍隊趕來鎮壓之前,把事情結束掉。於是,他回頭對蝴蝶夫人說:“這裡沒你的事了,回去吧,趁現在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那你呢?”蝴蝶夫人急急地追問,可是夏佐卻已經遠去,壓根就沒有再回頭。蝴蝶夫人怔怔地愣了幾秒,最後一咬牙,甩掉了高跟鞋大步追過去。
阿文翰宮裡,中央警備系統已經形同虛設,因為追殺與反追殺已經充斥了整個阿文翰宮,到處都是人,活的或死的,難辨敵我。
二樓的走廊裡,秦堯氣喘吁吁地拄著黑刀,扶著牆,稍稍休息一下。剛剛他想強殺林海,可是林海逃得太快了,手下又太多,秦堯差一點點就殺到他,可惜還是被擋住了。要不是秦堯脫身得快,很可能就被反殺了。
所幸,這時候黑刀的人作為尖兵,已經率先衝入了阿文翰宮,與秦堯匯合。匯合之後,所有人便按照事先規劃的那樣,五人一組開始追殺林海,彼此之間用耳麥保持通訊。耳麥的控制權不在他們身上,而在很遠之外的安娜手裡。安娜此刻就躲在一處隱蔽的民宅裡,看著阿文翰宮的三維立體圖,進行遠端協助。而在那立體圖上,赫然有一個小紅點在快速地移動著。那小紅點,就是林海。
剛剛秦堯對林海的衝殺不是沒有效果的,他雖然被迫撤走,但還是把握住機會把一個貼上型追蹤器甩進了林海的衣服裡。
“二隊三隊,從左右兩側迂迴包抄,一隊跟我正面阻擊,四隊五隊遊離,收拾散兵,接應夏佐!散!”秦堯一聲令下,所有人便高效地運作開來,鬼魅一般穿梭於阿文翰宮內。
秦堯帶著的人是滄海桑田,還有兩個星川舊部,藥師和帥哥都在別的隊裡,而許末麟則跟安娜一樣當做單兵用,此刻就埋伏在阿文翰宮斜對面的大樓裡,如果林海真的逃出大門,許末麟就是他最後的惡夢。
佛瑞此時已經被嚇破了膽,他就像在夾縫裡掙扎的蟲子一樣,想掙脫卻掙脫不得。可他還存了最後的一絲希望,或者說僥倖——剛剛林海的手下說,外面計程車兵是來救他的。所以他讓手下護著他往阿文翰宮的大門口衝,姑且死馬當活馬醫。
等衝到大門口時,護在佛瑞身邊的人只剩下了五六個,其餘人都死了。佛瑞心臟突突突突跳個不停,看到大門口正好空虛,顫抖著嘴唇立刻高喊:“快!我們衝出去!衝出去!”
可是還沒等他一動腳步,大批全副武裝的身上染著血計程車兵就如潮水般衝進了大門。兩相對比下,佛瑞此刻就像亂流中的一粒小石子,隨時都有被沖垮的可能。
是援軍?還是敵人!
佛瑞拿不準,真的拿不準。可貪生怕死的念頭一經發芽,無需任何澆灌,就長成藤蔓綁架了他的心,他只聽見自己的嗓音突然變得尖利起來,大聲喊道:“回去!我們撤回去!”
可是他們逃得了嗎?佛瑞還沒走出幾步,身邊的人就都被殺了個乾乾淨淨,而他,也面臨著被宰的命運。太快了,這一切都發生地太快了,快到佛瑞都來不及求饒,那黑洞洞的槍口就抵到了他腦門上。
他彷彿聽到了來自死神的召喚。
可就在這時,一道宛如天籟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喲,這不是我們的總統閣下嗎?你們這是幹什麼,還不快放開他。”
此話一出,抵在佛瑞腦袋上的槍就立刻收了回去。那些士兵也恭敬地退後幾步,放開了佛瑞。佛瑞驚疑未定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卻見一個披著軍服的男人笑著朝他走了過來。
“你、你是誰?”佛瑞可並不認識夏佐的臉。他只聽說過大毒梟的名頭,但夏佐這些年一直隱在暗處,所以聲名不顯。
“我?我只是個不足掛齒的小人物,”夏佐輕笑,“總統閣下,我看你似乎很累,就暫且休息一下吧,等會兒自有你出場的機會。”
佛瑞不明白夏佐講的具體意思,但此刻他有能力反抗嗎?想反抗嗎?這可是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