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工作已經在連夜趕工,只是一應裝置全部要更新,又給出了新的房屋構造圖,所以進度不快,估計還得等一段時間。
秦堯聳聳肩,不予置評,跟他們說了明天要去聖京的事情,便讓他們去找找有沒有在聖京大學裡面的委託,順便接了。這一找,還真有,雖然是些雜七雜八的小事,但倒也無所謂,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第二天,秦堯帶著人來到聖京大學。走過前天的那個廣場時,不由停下來站了一會兒。這裡還有警察在,設定的警戒線也未拆除,偶爾在那一堆青色的警察制服裡,還能看見深藍色的軍服。整個聖京大學也因為這一角,變得冷清、沉寂了許多,平添了幾分秋的肅殺。
學生們經過這裡的時候,有人會好奇的停下來觀望,甚至詢問;有人卻是會加快腳步走過,以免惹上什麼是非。也有些記者、媒體偽裝成學生混進來的,但已被發現就被請出去了,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而對於最受關注的柯博特的病情,官方的解釋仍然是:已無生命危險。這句話,其實相當值得推敲。
秦堯遠遠看見許末城走出鐘樓,遙遙朝他揮了揮手。許末城看見了,點點頭,復又轉過去跟身旁的人說著話。秦堯似乎就是專門停下來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帶人走了,左轉右轉來到李佩山的實驗室前。實驗室是幢獨立的建築,呈圓形,像是個巨大的蒙古包,掩映在高大的法梧之間。陽光穿透樹葉,被裁減成細碎的形狀,點綴在白色的圓頂,一派安寧。
☆、老師,喝茶
機甲設計系作為聖京大學的王牌學科,歷來為黑羅聯邦提供了無數優秀的機甲設計圖紙以及設計人員,其淵源甚至可以追溯到聯邦初代機甲。而作為機甲設計系的主任,以及界內泰斗,李佩山的個人實驗室自然就是一個人人都想去的寶庫。
當然,這個寶庫的防盜鎖可是軍事級別的鎖,一般人弄不破。而一旦不幸被抓,那可就是竊取國家機密的大罪。
獲准進入的就只有秦堯一個人,因為李佩山也就叫了他一個,其他人對機甲沒什麼研究,進去了也是白搭,所以都散開做任務去了。秦堯站在門口被掃描了半天,透過了身份許可權,走道里面,卻還是足足走了五道門,驗證了五次身份,才得以進入道李佩山待得核心實驗室。秦堯進去的時候,李佩山正好出來,身邊走著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兩人正熱絡地說著什麼。
秦堯便一邊打量著他們,一邊靜靜地等在一旁。李佩山很自然地從他身邊走過,目不斜視,好像並不希望那個中年男子注意到秦堯。現在秦堯身上穿著白大褂防塵服,倒是跟實驗室裡的其他人沒什麼分別。
不一會兒,送了那男人出去的李佩山回來,把秦堯帶進了核心實驗室。秦堯一邊打量著這個只有他們兩個的房間,以及各類大大小小的實驗器材,一邊問:“剛剛那人是誰?”
李佩山白他一眼,“你操心這個幹什麼?”但下一秒,又跟著解釋道:“那是DM公司的技術部主管。”
“老頭子,你真是太閒了,還給DM公司打零工啊?”
“我老頭子半隻腳都踩棺材了,你這個沒生幾年的小兔崽子居然有臉說我閒。”李佩山扼腕,而後又指著牆上的一個DM圖示說道:“看到沒,DM公司是我實驗室的贊助商之一,我不給他們點好處,你以為他們搞慈善的啊?”
“老頭子你風華正茂,怎麼能說老呢。況且能者多勞嘛,我這麼年輕,也沒見有誰贊助我啊,是不是。”
“你小子這句話說得有理啊,想當年我也是聖京大學第一校草,風度翩翩,天天有小學妹給我寫情書。”李佩山撫著鬍子,容光煥發,“還有沒有啊,再說兩句來聽聽。”
秦堯拍馬屁的功夫一流,那真誠的小眼神絕對發自肺腑。順杆子往上爬的本事也一流,頓時一通天花亂墜的馬屁,拍得李佩山笑得咧了嘴。但薑還是老的辣,李佩山笑累了,咳嗽幾聲,斜眼道:“你小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說吧,這麼拍我馬屁,有什麼陰謀啊?”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秦堯腆著臉道:“那麼多人贊助你,你也來贊助我一下唄。你看,我多可憐啊。”
“別給我裝可憐賣萌,”李佩山瞪著眼睛,“我問你,你拜師沒有?”
秦堯搖搖頭,“我學倒是學了不少,可惜教我的都是些科學狂人,或者是科學怪人,有興趣指點我一下,但是沒有興趣收徒弟。”
“那這樣吧,你拜我當老師,我就給你贊助。”李佩山揹著手,又做起了高人。
秦堯立刻肅容,恭敬地給他鞠了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