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李佩山感嘆著這個學生果然毫無節操,昨天還是那副牛掰樣,今天你好歹思考一下啊。“你就不怕我坑你?”
“您什麼都有了,犯得著坑學生嗎?傳出去多不好聽啊,多掉面子啊,是吧?”秦堯擺著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看得李佩山滿臉黑線。秦堯又問:“老師啊,我師都拜了,你有沒有什麼見面禮啊?不要多哦,多了我跟你急。”
看著秦堯一副我真跟你急的樣子,眼睛眼冒綠光死死地盯著他實驗室裡的東西,李佩山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但轉念一想,這個決定他已經考慮了很久,才終於定下來,現在哪裡有反悔的可能性。他已經那麼老了,總要有個人來繼承他的理念,繼承他的學識,繼續把這個實驗室撐起來。況且,這個秦堯雖然無恥了點,但是很對他的胃口,且潛力巨大,是塊璞玉。身為一個老師,也許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遇見這麼一塊玉。
秦堯腦子裡卻是沒有想那麼多,先前答應得那麼快,就是本著有便宜不佔是白痴的想法,況且他本身就喜歡玩機甲。而且他也不是什麼陰謀論者,不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李佩山揮揮手讓秦堯自己去挑東西,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小氣鬼,這都最後一個學生了,不大方點難道還要帶進棺材。秦堯樂呵呵地去了,不知道哪裡搜了個大箱子出來,像超市買年貨一樣,看見順眼的就拿,看得李佩山心砰砰直跳,但那話已經說出口了,又不好意思再反悔。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你拿那麼多,知道這些都是幹什麼用的嗎?”
秦堯很老實地搖了搖頭,“不知道啊,先拿了再說。”
李佩山眉毛抖了抖,“都放下,放下!真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不知道作用還亂拿,挑東西就要挑對自己有用的,你這樣亂拿一通,最後看看這個好,那個也好,擺一堆東西在身上,扮小丑呢?!”說著,李佩山劈手就奪下秦堯手裡的東西,氣鼓鼓地拿著說:“看清楚了,這件東西是這樣用的,你點這裡,它就這樣……這樣……”
李佩山雖然臉上一臉不樂意的,但是卻極其耐心地給秦堯介紹著,一件有一件,把他認為適合秦堯和黑刀的東西都挑了出來,從夜視儀到偵測器,從電子干擾器到最新型的維修臂,如數家珍。講完一件,便給主動扔進了秦堯的大箱子。
秦堯聽得極其認真,眸子裡滿是專注。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李佩山站著跟他講了足足有三個小時,其間穿插著各種秦堯所缺乏的基礎知識講解。講完之後,李佩山有些疲累地擺了擺手,讓秦堯自己擺弄。秦堯回頭看著滿滿一箱子的東西,深知其中驚人的價值,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抹汗的李佩山,轉身去給他倒了杯茶。
“老師,喝茶。”
李佩山有些訝異地看著秦堯臉上謙和的表情,體會那一聲‘老師’裡所帶的敬重,雖然剛才秦堯叫老師時,也帶有尊敬,但這兩種,卻又有不同。他接過茶,滿意地點了點頭。
另一邊,去幹雜貨的黑刀傭兵團此刻分散在聖京的各個角落裡,安娜在給一幫學生修理電子終端機,小小的身軀揹著個大大的工具箱,沉默而高效。滄海桑田和許末麟在給某個系的聯誼會幫忙搭建場地,卻遭到了一干學姐的‘勾搭’,就連一向冷酷麵人的許末麟都有些hold不住了。蘇白薇拿著一份昨天晚上擬好的計劃書,去找委託人提交工作,這大概是某個學生的家庭作業。
得益於如今日益完善的僱傭兵系統,以及越來越龐大的從業人群,僱傭兵所接的委託任務也是越發的千奇百怪,小到代寫作業,尋找丟失的愛貓,大到幫你去幹架,甚至參戰。三百六十五行,無不涉獵。僱傭兵這個職業,以其極大的自由度,早在百年前,變成了人員最多的第一大職業。在這裡,無論你是誰,都可以找到立足之地,區別只在於混得好與混得差。
接下來的幾天,情況依舊如此。秦堯被李佩山留在實驗室裡,給他惡補基礎知識。他沒有在學校裡受過系統的學習,所以根基不穩,只好每天在理解與背書之中度過。秦堯不在,蘇白薇身為團副,代行其職,一來二去,倒在聖京大學裡面混了個臉熟。
七天,秦堯整整被李佩山關在了核心實驗室裡七天,直到他能把那幾本厚厚的書全部啃下來,再把中央電腦裡所有的細節題全部做對,李佩山才稍稍滿意,把他放了出去。而當秦堯拉著一個大箱子走出實驗室門口,揉著亂糟糟的頭髮,感受著溫暖的陽光,忽然有種假釋出獄的感覺。正想站著享受一下,卻沒想到奪命滴滴聲又響了起來。
秦堯苦著張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