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一個人還站著,連忙也蹲下。這時,秦堯憑藉多年的經驗,判斷著敵人的遠近,耳朵微動。
然後在某一個時刻,悍然揮刀。刀風強勁,擦過幾人的頭頂,銀亮的刀劍切入牆壁的一剎那,血槽發亮,離子光層像一層薄薄的蟬翼一樣包裹住刀刃。
一刀,牆斷。一道整齊的切口將白牆,連著房門,像豆腐塊一樣切開。緊接著,秦堯又連著幾刀,將上半面斷牆摧毀,喝道:“開槍。”
許末麟、滄海桑田、蘇白薇齊齊探頭,對著斷牆倒塌後,忽然出現在眼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敵人,抬手就是一槍。十米之內,四人四槍,正好乾掉四個敵人。而另外三個走得近的殺手,早在秦堯回刀的時候,就跟隨牆壁一起被腰斬了。
這一次,勝在一個‘奇’字上面,出其不意。
“我們走。”秦堯帶著幾人快速從這裡撤走,進入樓道。這棟樓是個很普通的寫字樓,原本人應該很多,但幸好今天是週末,基本上都在放假,所以被困在這裡的人很少。
又解決幾人後,秦堯他們暫時躲進一個辦公室。一幫人一面小心戒備著,一面小聲商議著對策。就在這時,秦堯卻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王什麼,柯博特那老傢伙是不是快死了?”
“啊……啊?”王威特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在問他。聽到他的問題,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
對啊,你怎麼知道?黑刀傭兵團的人也疑惑。
“這還不好猜?如果柯博特的病沒事,犯得著殺你嗎?殺你,就說明沒有你,柯博特就會死。他的病,現在只有你能治。”秦堯又問:“王什麼,你是主治什麼的啊?”
“心臟……”王威特還在詫異,不知不覺就被秦堯勾著走,問什麼答什麼。
“居然被嚇出了心臟病……自由黨的臉都要被柯博特丟光了。”秦堯又問,言語裡不乏幸災樂禍。
“是中了槍,受驚過度,原來就有得心臟病的苗頭……”王威特又神使鬼差地答著,想想又好像不對勁,驚聲問:“你怎麼又知道?!怎麼不猜他是被子彈打中了心臟?或者他原來就有心臟病?”
“我親眼看見子彈打在柯博特肩上,他的心臟又不會長在那裡,除非他是個邪惡的變態。”秦堯說著,越來越覺得心臟長在肩上有些噁心,不由更加鄙視柯博特了,又說:“那傢伙什麼都不好,就身體好。”
頓了頓,秦堯又補充道:“現在看來他的身體也不怎麼好,心臟長偏了,膽直接沒長,生物科學院那群傢伙現在不用愁沒什麼研究了。”
聽了這話,王威特忽然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這時,又有殺手發現了他們,聚集著圍攏過來,秦堯看了看時間,心想著許末城也該帶人到了,便準備強攻。
所謂強攻的精髓要義就是——強!攻!
秦堯當先,從房間裡打出去。然後往樓下走,一路殺過去,跟許末城匯合。因為目標只是王威特這個老頭子,所以來的殺手其實不算多,也不算強,碰上秦堯,根本沒有勝算。
大樓外,後來趕到的許末城黑瞳裡泛著冷光,一面派人把路段戒了嚴,把明明比他先趕到,卻無法展開營救工作的警察,全用槍桿子給排除在了外面,然後拔出槍帶著人直接轟破了大門。
軍靴在光滑的地磚上發出撞擊聲,許末城鐵青著臉走進去,恰好看見秦堯帶著人來到樓下。許末城頓時放下心來,右手一揮,跟在他身後的特種兵端搶齊射,就把追在秦堯他們身後的殺手給解決了。還有漏網的,也自由人去追。
看見許末城,秦堯會心一笑。收刀,收槍,走過去,與他並肩撤出了大樓。B城區的警察局長此刻也感到了這裡,心裡雖然著急,但被士兵攔著不準過去。這時候看見許末城走出來,連忙大喊許少將。
許末城冷冷掃了他一眼,本來不打算理他。但這時候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已經認出了他,如果他現在轉身就走,而把警察局長撂在這裡,明天的新聞就又有得說了:軍部和警察之間又有裂縫了?
事關軍部整體,許末城無法無視。所以,回頭與秦堯說了幾句之後,許末城不得不回頭,跟警察局長把這件事談清楚。
但警察局長此刻最在意的倒不是許末城的態度,他在想:站在許末城身邊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從樓裡出來?他為什麼能跟許末城並肩走?
於是,大約只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一份緊急報告書就擺上了葉楚西的桌頭。葉楚西拿起來看過,王威特遇襲的訊息已經讓他心情糟糕,看到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