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心頭一顫,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葉楚西已經霍然起身。
一朵血花在柯博特的肩頭綻開,全場瞬間一片譁然,騷動驟起,還有女學生的尖叫聲從人群中傳來。警察和安保人員立刻就有了反應,緊急疏散人群,並護著捂著肩膀鮮血直流的柯博特退下。葉楚西是第一個衝到柯博特身邊的,扶住他之後,立刻就把目光投向了最可疑的鐘樓。
忽然,他的瞳孔猛然一縮!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鐘樓的窗臺前,衝他齜牙一笑。那個人微微歪著頭,伸出手去衝他比了個開槍的姿勢,‘砰’,他嘴唇微張,彷彿在給這姿勢配音。
這張臉很快就消失在了窗臺上,可是葉楚西的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他咬著牙,翻江倒海的怒火幾乎要將他淹沒,他以前所承受的所有的奚落、羞辱、失望,彷彿都在這一刻回來找他。
他恨這個人!恨這個叫秦堯的男人!
想到這裡,葉楚西扶著柯博特的手不由地加重了力道,柯博特隨即痛叫一聲,將葉楚西從仇恨的深淵裡拉回來。葉楚西收了力道,長長地做了個深呼吸,將心底的怒火壓抑下去,扶著柯博特現行撤退。
另一邊,鐘樓裡。秦堯轉身把手搭在狙擊手的肩膀上,說道:“真可惜,差一點你就能打穿柯博特的腦袋了。”
“你、你究竟是誰?!”狙擊手驚恐的看著他,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男人有何企圖。還有,其他的人呢?外面不是應該有人看著的嗎?難道都被這個男人放倒了嗎?!
“我是來抓你的人。”好心解釋了一句,秦堯又朝外面喊了一聲,“你們誰,給下面的警察發個資訊,讓他們過來善後!”
“好的團長!”外面立刻就傳來了應答聲,而一聽到那聲音,狙擊手的臉就立刻蒼白如雪,知道自己這下可成了人家的甕中之鱉了。可他到現在還有點懵呢,剛剛他只顧著開槍,根本沒聽見外面有什麼打鬥的聲音。結果他開了一槍,眼前這個人就進來了。
現在怎麼辦?他說要來抓我,我是不是要反抗一下,看能不能逃跑?可是這裡逃跑的路只有跳樓,摔死可不是一個好死法。我還是個前途無量的學生呢,我不該死在這裡的……一瞬間,狙擊手的腦海裡閃現過無數的思量,腦子像裝了動力馬達一樣,一刻也停不下來。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怎麼辦呢……這四個字不斷地在他腦海裡盤旋著,直到眼前這個男人又開了口,他才發現自己的這些想法完全是多慮了。
只見秦堯伸手把旁邊的一張小凳子給搬了過來,一腳踩在凳子上,身體微微前傾,說:“趁警察還沒來,快點老實交代,錫蘭小區13棟天台上的那隻黑貓是不是你,或者你的同伴殺的?”
“什、什麼?”狙擊手一時間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他只記得自己好像剛剛意圖謀殺自由黨的主席,可不記得自己有意圖謀殺過一隻貓。
“貓啊,黑貓!”說著,秦堯又向外叫喚了一聲:“槍搜到沒?”
“報告團長!搜到了!子彈正好少了一顆!”這一聽就是滄海桑田的和聲,這麼亢奮,“團長你好神啊,你怎麼知道是他們乾的?”
“都把人帶進來。”
於是,滄海桑田連著喬喬,便押著這狙擊手的幾個鼻青臉腫的同夥進來了。秦堯問:“我問你們,為了完成今天的狙殺,前天晚上你們是不是在天台上試槍?”
“你、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秦堯笑著,“但我這人運氣一向很好。”
“……”
“說吧,是誰殺了貓?”秦堯的語氣轉冷,眼神掃過幾人。
幾人此刻都有點懵了,互相看了一眼,卻誰都沒有開口承認。秦堯聽見外面依稀傳來匆匆的腳步聲,眉頭皺起,不耐煩了,直接一把抓起一人來,將他摁到了窗臺上,半個身子吊在了空中。
“說,還是不說?”
身體重重地被砸在窗臺上,還有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和鐘樓那恐怖的高度讓他一下子驚叫出來,引得下面還沒來得及疏散的人群紛紛側目,都愕然地看著他。被數百雙眼睛同時行注目禮,那一瞬間的安靜讓他羞紅了臉,血氣倒灌進大腦,想也不想,連忙喊道:“我說!我說!”
此刻,聞訊而來的警察正好趕到,秦堯一甩手,就恰好把那人甩到了警察跟前。警察警惕地舉著槍,剛想開口問是怎麼回事,就見那人伸出手指著一人道:“是他!是他殺的!他那天得了槍開心得不得了,正好有隻貓走過,就開了槍!”
被指出來的人頓時臉色發白,囁嚅著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