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據地利,設好工事,嚴防死守。秦堯大手一推,集兵強攻!
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頓時傾灑到對方的防禦網上,無數紅點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攻擊箭頭,找準藍方防禦上的一個點,狠狠地鑿了過去。就好像古代戰場上,騎兵對步兵作戰,利用騎兵強大的機動性以及作戰能力,對整個步兵陣型做一次強勢穿插。
秦堯手裡的兵和對方一樣,都是步兵,但他還敢這麼做。你有的時候都不知道他那股狠勁和無可匹敵的信心是從哪裡來的。
在紅軍強勢的攻擊之下,藍軍的防禦漸漸有被鑿穿的痕跡。但烏龜殼畢竟是烏龜殼,而且這烏龜殼明顯帶有自動迴護功能,兵力部署稍一調整,剛剛被鑿穿的地方又被補上。秦堯卻並不在意,神色依舊輕鬆,手下計程車兵堅定不移地執行著鑿穿指令。
上校也堅定不移地防守著,但防守其實並不需要下多少指令,所以他還有空抬頭看坐在對面的秦堯,不禁皺了皺眉——上將唯一的孫子,難道就只會這樣毫無道理地滿攻?這似乎與傳言不符。
對,與傳言不符。謹慎的上校又掃了一眼戰場,想要從中看出點別的東西來。掃到某個點時,瞳孔忽然猛地一縮,握著推杆的手不由加大了力道,猛地一推!
回防!
他面前的螢幕上,大本營後方忽然又詭異地出現了一個紅色箭頭,以一種無比悍勇的姿態狠狠撞了上來。而先前,他為了抵禦前方的進攻,把大部分的兵力都部署在了前面,導致後方防禦薄弱。
上校終於明白了,秦堯依舊是進攻,但卻不是蠻幹。分兵對鑿,讓對方顧此失彼,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簡單,有效。但是就算秦堯有辦法瞞過他的眼睛,分出一部分兵力來攻擊他後方,可這些兵力從哪裡來?按照他的預算,秦堯的兵在之前的強攻中,應該損失了很多才對,萬萬不可能再多出這些兵力來。
螢幕上,紅軍兩個箭頭即將完成合流,藍軍輸局已定。上校眉頭緊皺,卻不是因為輸了,而是因為實在想不通秦堯的兵力是從哪來的。是系統出錯了?怎麼可能。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校抬頭,目光從螢幕上轉到秦堯臉上,看到他那雙微揚的桃花眼裡跳躍的神光,忽而一怔,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秦上將的影子。
對了!是秦上將!他教出來的孫子,怎麼可能不精於計算!怎麼可能沒有得到他的真傳!按照他們的指揮風格,如果秦堯在行軍途中,刻意不時地分出幾人來,作為散兵遊離於主戰場之外,那肯定是可以瞞過對手的。然後再用他超強的計算能力、統籌能力,分出精力來把這些散兵重新聚集在一起,攻擊敵人後方!
上校瞬間驚出了一聲冷汗。在如此高密度的指揮之下,還能分神指揮單兵,這要何等的腦力。如果是在真實的戰場上,上校肯定自己早死了。
“我輸了。”上校看著秦堯,鄭重地說道。
秦堯笑笑,伸個懶腰就要站起來走人,卻沒想到上校又說:“等等,我們再來!”
秦堯回頭看了他一眼,活動了一下手腕,坐下,勾著笑挑著眉說:“這可是你說的,老子正好在興頭上呢。”
於是,對戰再起。
可才過了大約五分鐘,秦堯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抬眼看了看上校,瞥見他耳朵上帶著的耳麥,桃花眼一眯,卻沒說什麼,低下頭去繼續。
對戰比上一場結束得還要快,前前後後不過十分鐘。
對戰結束的那一瞬間,在不遠處的一艘驅逐艦上,維卡中將怒摔耳麥!
“那小子一定看出來了是我在打啊!剛剛對林棋明明是很可以的嘛!為什麼一到我就那麼狠!我是搶了他老婆還是跟他上輩子有仇啊!”聽著他的怒嚎,房間裡的所有人都齊齊別過了頭。
在維卡氣得跳腳的當口,秦堯舒暢地出了一口氣,問:“繼續?”
上校林棋點點頭,繼續。於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維卡輸了再換下一個,下一個輸了再換下下一個,把林棋這方的畫面傳輸回驅逐艦上,透過耳麥進行遠端指揮。
於是,裡面打得熱火朝天,外面等得百般無聊。滄海桑田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團長怎麼還不出來啊’,像召喚神獸一樣召喚秦堯,可秦堯還是不出來。其他傭兵團的人走了一些,可還有大半的人留在這裡,想看看那個秦堯到底要在裡面待多少。
等著等著,實在無聊,就聊起天來了。然後乾脆打牌吧,再來點吃的。然後發現黑刀傭兵團的那群人真是什麼奇葩都有,三教九流的,哦,還有一大一小兩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