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你們把我叫到這裡來,不就是有所企圖?”
“我不得不說你的膽識不錯。”那人笑著,自行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几上擺著的一本書,問道:“你讀過這本書嗎?”
秦堯瞥了一眼那封面,眼神一怔,“不要用你的髒手碰那本書。我再問你一遍,許末城在哪兒?”
“你爸這本書寫得不錯,很有些功底,只是裡面的內容太過理想化,終究只是一個烏托邦。不過說實話,我很欣賞他。”那人卻顧左右而言他,手撫著封面的時候,眼裡還一陣唏噓。秦堯的心裡已是怒意凜然,但他不清楚這人到底什麼身份,許末城也還沒有見到,所以只得壓著不能發作。可是下一秒,那人說的一句話,卻讓他足足愣了將近十秒。
“小傢伙,你難道不覺得我長得很眼熟?”那人放下書,這樣問著,眼角的魚尾紋都彷彿透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看上去,像不像三十多年後的你?”
秦堯的瞳孔猛然一縮,一經提點,他立刻察覺到那股異樣感究竟來自何處——這個人,雖然老了,但那眉眼的輪廓跟他長得何其相似!
“你究竟是誰?!”
☆、唯一的選擇
“你猜猜看?”那人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氣質沉穩如山。目光含笑看著秦堯,似乎很期待他會說出什麼答案來。
秦堯的腦海裡一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長相的相似有兩種情況,一是巧合,二是血緣。是巧合嗎?秦堯第一個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笑話,夏維和唐那種驚人的巧合有了一例已經是奇蹟,再有一例,難道是上帝得了什麼惡趣味?還是多年後的自己穿梭時空找回來了?
荒誕,簡直就是荒誕不經!可是那第二種原因更加荒誕!
但現實就是,往往那個看起來最荒誕的理由才是正確的。
秦堯忽然記起秦媽那雙漂亮的眼睛,那雙眼睛和眼前這雙眼睛何其相似。秦堯也有一雙這樣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滿眼的風情,總是能不經意就吸引了別人的目光。秦堯明著老說男人長那麼雙眼睛幹什麼,但實際上他心裡很喜歡,因為小時候許末城那個呆子總喜歡瞅著這雙眼睛看。所有人都說它們好看,弧線很美,顏色很美,那一睜一閉之間,自有光華暈染。
可秦堯此時此刻,寧願自己瞎掉。他眼神裡所蘊含的震驚與不可置信,亦或是憤怒不安,都將這雙眼睛的美麗破壞得一乾二淨。
“看來你好像猜到了。”那人說著,從那本書裡抽出一張照片,平放在茶几上,“省得你跟我要證據,我就事先把這張照片帶了過來。當時小靜剛好懷了你,我過去探望她。你看,我們三個當時站在勝利廣場上,多開心。”
秦堯的臉一下就白了,他緊緊地盯著那張照片,灼熱的目光彷彿要將它灼穿。他彷彿能聽到自己的牙齒咬得咯吱響,心裡有無數個聲音在掙扎著辯解: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可是還有一個強而有力的聲音,在輕笑,在嘲諷:別妄想了,這就是真相,可怕的真相!
照片上的秦遠柏夫婦笑得越開心,旁邊的老人笑得越慈祥,此刻那把插在秦堯心上的刀插得就越深。是啊……從小他就被人誇繼承了秦媽出眾的容貌,可是誰曾想這一張臉如今卻能要了他的命。
“小靜一定沒跟你提過我,我想我有必要自我介紹一下。”那人如照片上一樣慈祥地笑著,站起身來,手抬起的時候,那背後的整面壁畫忽然泛起一陣波光消失不見,一個巨大的銀色狐狸假面出現在黑色的背景之上,那充滿了魅惑的狐狸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秦堯,“我是假面會第一百六十任會長,周喻商,周靜的親生父親,你的外公。”
“哈。”秦堯忽而笑了起來,那笑聲越來越大,幾近癲狂,“這是我從小到大聽過的,最讓人發笑的侮辱。”
“我沒有什麼外公,我不認識什麼周喻商,我只知道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殺父仇人!一個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唯利是圖的假惺惺的偽君子!”
“血緣是沒有辦法抹去的,孩子。”周喻商卻依舊沉穩如山,任憑秦堯好像隨時都會衝過來報仇,也絲毫不以為杵,就好像真的像一個長輩在教育晚輩那樣,說著:“而且,你有一點說錯了。你的殺父仇人並不是我。當時假面會正值權利交接,我與另一個人被推舉為下一任會長候選人。假面會之中,競爭殘忍,我不得不說,是因為我的原因才導致你父親被殺,但是殺他的人是我的競爭對手,卻不是我。相反,他殺了你父親,我幫你把他殺了,不是正好。”
“我父親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