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2 / 4)

,可惜很快就沒再辦下去,依舊只要東廠與錦衣衛並立。東廠的頭頭,是皇宮中司禮監中選人出來擔任,稱為廠公。不過除了這個太監之外,下頭所有的官員、軍卒都是正常人,並不像外界有些人謠傳說“那裡面一窩子太監”;而錦衣衛與東廠之間一直緊密合作,甚至東廠的人有不少都是從錦衣衛那兒分撥過去的。錦衣衛別的部門倒也罷了,其中最讓那些個皇親國戚、或朝中大臣聞風喪膽的,就是北鎮撫司。因為這個部門說要針對的,就是這些親貴團體。只要皇帝一下令,他們要抓什麼人就抓什麼人,管你是何等尊貴的身份。

而進去之後,是死是活,就只能看那人前世有沒有多燒高香,平日裡多求神拜佛換來好造化了。德王原本看過邸報後,生怕皇帝會派遣錦衣衛北鎮撫司的人來行抓捕之事,不過現在看到對方來著並不多,領頭的人又和顏悅色,七上八下的心情才稍稍變得和緩。

到了正禮殿上,此處已經擺設下香案,德王跪在香案後,等候欽差的旨意。不過,段繼安並沒有聖旨,他只是來傳達皇帝的口諭的:“奉上喻,因有茲體事宜需面問德王,還請王爺一一據實以答。”

“是。臣遵旨。”

段繼安掃了一眼周圍,這裡一旁有的太監不經意對上他的視線,竟嚇得身上抖了一抖。他隨即向德王微笑道:“因是聖意,此間人多,未免有所不便,還請王爺暫且遣散府中人等,未免入內再談。”

德王當然沒有異議,於是他讓眾人都退下,而段繼安只帶著身旁另一名同樣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與王爺一同進入正禮殿內,他帶來的其他軍卒則守在外面,屹立不動,彷彿雕像一般。王府中別說是那些太監們,即使是王府的心腹官吏,也不敢在那兒停留,連忙離開,卻又不敢走遠,只好來到附近那些偏殿中等待訊息。

正禮殿中,德王堅持請段繼安二人上坐,但是對方哪裡肯 ,彼此你推我讓的。德王見對方執意不肯,只好坐上了上首位,而段繼安坐在西邊下首,另一錦衣衛官員則再次拜見德王。原來此人是錦衣衛四品僉事姓常名海,是欽差段繼安的副手。眾人坐下後,德王這才敢問對方:“不知欽差到此,所為何事?”

“不瞞王爺,三日之前,我們一行人仍在兗州。因皇命在身,因此先到魯王府,其後才到王爺府上拜見,還望王爺休怪。”

果然,這些人匆匆忙忙地又趕來這裡,可見沒什麼好事……德王保持著鎮定,笑著說:“段同知言重了。既是身負皇命,只當以此為先,又豈敢有人怪罪?還請萬萬休要說這等話,不然臣心內也難安。”

“我等雖在京城之中,可也聽聞王爺素來人品謙和、尊上憐下,學問更是極佳,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想來這山東一行,真是我等的造化了!”

在殿外,太監捧上茶來,正禮殿這裡的總管執事徐太監親自結果茶盤,自己進去奉茶,因為他知道現在在殿內進行的談話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他身為這裡的總管,自然有義務和責任為主子分擔這些。上茶時,段繼安與常海貌似頗有玩味地打量著那精緻的茶盅與茶盤,光看他們那模樣,不知情的人可以還會以為他們是僅僅是來此地作客的呢。

徐太監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繼續守在殿門外臺階上。而在殿上,段繼安吃著茶,讚賞不絕。德王雖然明知他們前來沒什麼好事,可是如今此情此景,自己根本不好開口直言相詢的。直到吃過茶後,段繼安將茶盅往桌子上一放,笑著向德王說:“王爺怕是也知道咱們來此可不是為了吃茶吧?”

卷四 第六回 不速之客

德王朱見*說“是”也不是,說“不知道”也有點說不過去,於是他只好暫時保持沉默,等待著對方的反應。果然,段繼安見此,又笑道:

“王爺休要憂慮,今日我等前來,並非興師問罪。只是因有皇命,自然要來拜見王爺,好將一些事情弄個明明白白的。”

來了,德王心中說了一句。他端正了一下本來就已經坐得非常端正的姿勢,朝向對方,微微低頭道:

“請。臣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現在在王爺面前的這個男人,不只是錦衣衛的人,而是皇帝的使者,因此在面對他的時候,朱見*也就必須保持著應有的禮儀和尊敬——就像是將眼前人當成皇帝一樣。段繼安此時臉上的微笑也變淡了——如果仔細看的話可能還會發現他臉上依舊有一絲笑意,但這微弱的笑意反而使他顯得令人難以捉摸——他用毫無感情起伏的聲音問道:

“魯王朱陽鑄向來與你有書信來往,可有此事?書信之中都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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