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令人心悸。這個時候,原本只坐在一旁不言不語的常海突然站了起來,說道:
“王爺!若說魯王作此詩乃不敬之極,你向來詩文極佳、又深明禮義,怎會看不出這詩中之逆心!不作上報不止,還與魯王附和此詩,這是何意!將自個兒的名諱前還加上尊號,難道兩位就真的還是三歲小孩兒、連避諱的道理也不懂不成?!”
他毫不留情的話語就像無形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德王朱見*的心上。德王此時自覺再也坐不住,一撩袍角便欲下跪,口中說:
“臣該死!此乃臣之罪,吾雖有口亦不敢辨矣!”
但是他還滑跪到地上,就已經被人托住胳臂扶了起來。段繼安依然是略帶一點笑意,但是他手上的力度卻一點也不小,其力量之大,讓德王不得不重新站起來、而無法下跪向欽差請罪。
“王爺請起,我輩雖奉皇命而來,到底身為下官;如今代皇上問話,亦不敢受王爺之禮。”
他一邊說,一邊又望向自己的副手。“不得無禮!你一個四品僉事,也敢斥責王爺,真個不知禮!”
常海聽得上司教訓,自然是低下頭表示領命。但是德王聽著,卻更加不安。段繼安又說話了:
“王爺既知此事不妥,當初便該上奏才是正理。皇上那兒知道你們兩家的事情可多著哩,兩月前,王爺得一古畫,是前朝越孟*的《重漢疊嶂圖》,雖用去了近千兩銀子,亦是歡喜無限,可有此事?王爺為何如此驚訝?此事不但我們盡知,就連皇上也不盡知。”
沒錯,現在的德王心中驚訝到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