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銀票。
王飛道:“銀票我收了,不過也不要你擺酒。只願你多想想別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要再難為別人了。”
收了匕首。那劉惡狼趕忙道謝。那對父子卻死活不敢要劉惡狼的錢。霍山怕事久有變。拿了劉惡狼賠的錢。扶了你父子趕快離去。
劉惡狼心下惴惴,卻是不敢去追。剛才鋒利的刀口擱在脖子上,他才從那個少年那裡彷彿嗅到了血腥的死亡味道。打手一摸,手上黏糊糊的,正是脖上流的血。趕緊捂著找大夫去了。
幾人在那父子兩個的指引下,一氣就到了任家營。原來那父子兩人,俱是蒙城任家營人。老的叫做任乾,小的叫做任柱,小名就喚作柱子的。父子都在捻。王飛不知捻是何物。經過解釋,才知道,原來就是自己曾經在中學學過的捻軍。原來所謂的捻子,都是當時農村的一些私人組織,或地主,或富農,或僱農,或貧農。總之是當時農民秘密組織,主要活動於皖、魯、豫一帶。所謂“捻”,即農村迎神賽會時要搓捻子燃油,因此得名。他們活動分散,每一股稱為一捻,少則幾人、幾十人;多者不過二三百人。越是荒年,人數越多,“居者為民,出者為捻”,多是一些生路艱難的農民群眾。清政府雖然一直嚴禁結捻,但是由於捻黨是分散零星的武裝活動,所以還沒有把它視為大患。因此,他的組成十分的複雜。什麼白蓮教徒、裁撤鄉勇、弁兵、船伕、災民、饑民、鹽梟、衙役、盜賊、手工業工人、破產農民和知識分子,統統都有可能參加捻子。
去年,也就是1853年,太平軍在林鳳祥和李開芳的帶領下北伐時,淮河兩岸的捻子曾經紛紛響應。可惜太平軍並沒有將他們看在眼裡,沒有組織好他們,也沒有刻意的發動他們。所有的捻黨,百分百是半農半兵,組成了各自活動的戰鬥力量。結果清軍以來,化作了煙消雲散。任乾和任柱父子雖然在捻,卻是無由加入。
王飛聽了,不由大感興趣。又問霍山張老先生是怎麼回事。原來霍山曾隨王一龍四處跑生意,安徽各處基本跑遍,自是熟絡。至於張老先生,名字乃喚作張樂行。乃是渦陽的一個大地主,捻子的一個主要組織人。在他的捻子中,自是不下數百人。王飛又詳細瞭解了有關捻子的事宜。順便對任乾父子他們開展了有關的教育。雖然是從21世紀回到了清朝,而他也不是什麼政工幹部,但是對於共產黨開展革命工作的手段和方法還是稔熟的,對於軍隊開展宣傳發動工作的效率還是頗為讚許的。而且乾脆在任家營住了十來天,仿照共產黨人早期的做法,開辦了一期農民講習課。在課上他結合當時世界各國的情況與國內的狀況做了相當精闢的闡述。前幾天講課的效果並不是很好。後來他也入鄉隨俗,把自己融化在他們當中,效果相當的好,霍山和劉銘傳更是瞠目不知所以。對王飛不由十分的敬佩。而他的第一次工作也就在任家父子的支援下開展開來了。
本來按照王飛的意思,他還要到江蘇、山東去遊歷一番。但是霍山以王一龍要求不能超出安徽境內為由力勸他迴轉。因此在任家營的農村工作開展起來以後,王飛幾人便踏上了歸程。在王飛的心裡,如果能夠藉助鄉黨的力量發展開展工作,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也就聽了霍山的建議。在王飛啟程的時候,任家營的人固然是送了又送,任柱更是表示,在秋後將帶著一些底實的兄弟去聽從王飛是號召。當下他們依依惜別。也就是在這時,王飛的大計翻開了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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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興辦團練(1)
王飛等人回到王家店的時候,時已至秋天。王一龍夫婦看到兒子平安歸來,又結交了新朋友,自是老懷大慰。王飛問起團練的事情,已經建立起來了,而且透過關節,王一龍還給兒子弄了個掛著外委千總銜的“協辦團練使”委任狀。外委千總幹什麼,王飛是一點也不知。不過協辦團練他還是明白的。有了皇家政權的承認,現在做一些預備工作還是非常方便的。他不由十分感激了。王一龍對兒子帶回來的那個洋人,卻是怎麼看都不順眼。洋人?蠻夷罷了。怎麼能和他們來往呢?心裡不快,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催著兒子快回去見媳婦兒。說實話,這個兒子,太不聽話了,你都成家立業了,嬌妻也娶進門了,卻搞了一個什麼春光虛度,真是太讓人生氣了。當然媳婦面上沒有說什麼,王飛離家的這些日子,每日裡那是盡心的孝敬公婆,好媳婦呀。怎麼這個兒子會這樣呢?看來還是腦子裡麵糊塗,現在出去遊山玩水了一番,應該不會和以前那樣了吧?王劉氏心裡更是急,自然還有另外一層因素在裡面,畢竟這媳婦是她的親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