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道兩旁的空地上,零零落落地斜插著羽箭,而且,相隔數步,便蔓延著一大灘一大灘的暗紅色的痕跡,實在教人觸目驚心,魂悸魄動。
待得時間之河再靜靜流淌了兩個時辰,天色卻已然大明。
“昨夜你聽見大街上那響遍了整個東區的腳步聲嗎?”臨近東城門的一條深巷內,一個老夫子對周圍的幾個老者神秘兮兮地說道。
“怎麼會聽不到?我的耳朵一宿都支稜著,沒能睡過去呢。”
“那你知道是為什麼的嗎?”老夫子撫須賣弄著關子。
“不知道,是為什麼?”那些老者倒也知趣,紛紛配合著道。
“我告訴你們啊,是江都那位皇帝回來了!”這名老夫子心懷慰藉,露出一副篤定的神態,“可是,朝中王通守大人的一位親族不但不認天子,還妄圖擁發自重,更甚而發兵逼宮,謀權篡位,幸而得人揭發,昨晚上,聖上乃立即下旨,派兵平剿,這不,在城裡頭。老半宿的就開打了,嘖嘖,那個場景,人頭滾滿地,嘖嘖,那血啊,也都快流成河了……唉。慘啊!”
老者們的臉上皆是露出了悲天憫人的神色,繼而迫不及待的肅然問道:“聽說天子堂堂之師一鼓而將其下,不知此說是否屬實?”
“當然屬實!”老夫子怡然說道,“本來逆賊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崩潰離散,據說兩軍激鬥正酣。王行本身旁的一位可風道長,心中崇慕王師,便毅然奮起於後軍之中,猝將王行本一舉生擒,震懾了那近萬名逆賊。他等群龍失首下,這才不得不棄甲歸降。”
“這位可風道長著實可敬!”“是呀,是呀……”
“是了。趙兄難道竟是親眼所睹麼?為何如此熟知?”
老者搖頭晃腦地說道:“哈哈,老朽便知眾位賢兄定是還未敢到城中各處遊走,此間事由,已皆述於榜上,張貼城中各要道也。”
那些老者均自微感尷尬,忙即整容他顧,將話題岔了開去。
城南朱雀大街中段,朝廷設有一處放榜公告的圍牆。此時暖陽漸高,該處人頭攢動,一大群身份各異的人正聚攏在牆下,議論紛紛。
“這位先生,上面說地是些什麼事啊?能給咱們解說解說麼?”
人群中那名身著儒服的蓄鬚文士見到周圍眾人皆滿含求懇之意。他道了聲好,便得意地說道:“此乃安民告示。這上邊說,王行本大逆不道,竟在昨夜,窺著皇帝陛下龍駕甫歸,企圖發動兵變,但為忠臣王玄應察覺,上奏皇帝陛下,今上乃速發天兵,將其擒下,報送有司判審,此告示之,與民無擾,百姓但且各安其事,無須驚亂。”
“王行本?他不就是我們洛陽的通守大人的族弟麼?”
“還族弟呢!你知道麼?那王玄應,就是王通守的長子呢!”
“那王玄應果毅剛絕,大義滅親,倒也深悟聖人要義。”
“這般說來,皇帝陛下駕返東都,果然不是騙人的了。”
“只盼皇帝陛下真如傳言那般,轉了性子才好……”
圍牆告示之下,眾人正交頭接耳,私議紛紛,絲毫未覺人群的邊緣,一位頭戴遮陽笠地婀娜女子,已經悄然而來,悄然而去。
“楊廣那昏君,真的返回了洛陽?”輕微悅耳,仿如仙樂般的聲音猶盪漾在空氣中,那個翩若驚鴻的俏影卻已消失在燦爛的陽光下。
巍巍地皇宮,重重的殿宇,而藏春閣內,正浮動著融融的春意。
“……阿摩,唔……不要鬧了……”內間的芙蓉帳內,單琬晶嬌軀酥軟,正斜躺在軟榻的邊上,嬌喘吁吁,吐氣如蘭,她地雙頰酡紅,星眸微閉,白玉般的右臂羞澀地抵住了楊廣的胸膛,如迎似拒。
“小別勝新婚,琬晶,你怎麼就忍心呢?”楊廣地嘴角綻出一絲邪異的微笑,先是斜睨了軟榻內側高隆的錦被,然後嘻聲地說道。
單琬晶的左手無力地按著自己的酥胸,薄如蟬翼的絲衣下,愛郎的怪手正肆意撫弄自己雪白滑嫩的肌膚,教她遍體酥麻,情難自禁。
“清早地時候你已經欺負人家……”單琬晶話未說畢,忽然醒悟,頓時羞不可抑,她發力掙扎,竟脫出了楊廣的懷抱,仰身坐起。
楊廣看著單琬晶那成熟少婦的曼妙身段,少女情懷的嬌嗔美態,腦海裡登時浮現出清晨時分,她在自己身下嚦嚦嬌啼,婉轉承歡的旖旎情景,他地口唇微幹,心內一陣火熱,身體立時起了劇烈的反應。
單琬晶美眸晶亮,感覺到愛郎地異樣,她斜睨看去,瞧個正著,憶起早晨的瘋狂恩愛,她的芳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