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照把“繡帕”展開,準備看洗洗還能不能用,結果一張開,整個人瞬間就紅了螃蟹。
肚……肚兜?!
他的鼻血把那肚兜上繡著的蘭兒都染成了紅色,陽光下,分外妖嬈。
遠處有叫賣聲傳來,陸照像做了賊似的飛快的把兜肚捲了揣入了懷裡。
他今天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事,送人家小衣,還順了人家一件肚兜……
這會兒還回去肯定不行了,別說人家張大姑娘怕見他了,他也怕見人張大姑娘了。
陸照硬著頭皮騎馬離開,要找唐靖。
他見到唐靖的時候,唐靖鼻青臉腫的在藥鋪上藥,傷的有點嚴重,一碰就疼的嗷嗷叫。
唐靖看到陸照過來,見他有鼻血,道,“你也被打了?”
說完,覺得不對勁道,“張閣老府上又沒有暗衛,誰打你了?”
說著,呲的一疼。
陸照當然不會說自己被衝擊的流鼻血的事,只說自己撞到了鼻子,他道,“你怎麼被成這樣了?”
唐靖道,“我趕到季家的時候,小衣已經送到季二姑娘屋子裡了,我就溜進去準備偷走,結果剛出屋子,就被看守的暗衛給當成賊暴打……。”
“然後呢?”陸照好奇後面的事。
唐靖一臉的生無可戀,“別提了,我今兒丟人丟大了,正好碰到我爹孃去季家商議婚期,想和煜國公府一天辦喜事,明明小衣是我送的,結果暗衛一揍我,成我不要臉去季家偷季二姑娘的肚兜了,我都沒地兒說理去。”
說著,唐靖看著陸照,“你身上有多少錢?”
“一百兩,”陸照道。
“你想做什麼?”
唐靖道,“我在季家就被打成這樣了,我還敢回家嗎,我不趕緊跑路,等著回家被打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