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有些事不出嫁前就擺平,出嫁之後就沒那機會了。
玹兒和她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煜國公夫人道,“娘心裡有數了,季夫人動了胎氣,我不宜登門打擾,但我煜國公府求娶的誠心也很重要,你闖下這般大禍,我煜國公府遲遲不表態,人家沒得更生氣,無益養胎。”
煜國公夫人還是決定明天去季家,溫玹沒再反對。
這回,煜國公夫人沒讓溫玹去給平老夫人請安,溫玹要走,想起件事,問煜國公道,“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父親說。”
煜國公夫人瞪他,有什麼話她不能聽的。
煜國公氣了身,父子倆去了前院書房。
進書房後,溫玹問道,“父親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岳父大人的真實身份了?”
煜國公看著溫玹,“也沒那麼早,雲陽侯和肅寧伯逼兒子認季大少爺作大哥,我才猜到的。”
溫玹蹙眉,“父親不確定他的身份,就讓他去西南查案?”
煜國公笑道,“一開始,我的目的就不是你岳父。”
溫玹更不解。
煜國公道,“我原是想讓雲陽侯和肅寧伯來查西南案。”
頓了下,煜國公才繼續道,“季家在京都落腳的小院是雲陽侯的,當初你買下那小院,我覺得那地段不錯,將來分府住那兒挺好,就準備把隔壁小院一併買下,才發現房契地契在雲陽侯手裡。”
“以你和雲陽侯世子的關係,不過是動動嘴的事,便沒管了。”
後來溫玹闖禍,煜國公帶著厚禮去季家賠禮,才發現季家住的是雲陽侯名下的宅子,而且他又恰巧知道季懷山這些年一直沒能提拔就是因為雲陽侯和肅寧伯給吏部施壓的緣故。
他一直以為季懷山得罪了雲陽侯,結果人家住在雲陽侯的宅子裡,不僅沒仇,關係還好的很。
雲陽侯和肅寧伯他們在朝中勢力不小,但他們既不結黨營私,也不參與立儲之爭,說忠於皇上吧,他們只做分內之事,不邀功,不諂媚。
西南案子太慘烈,已經到了不查清楚會動搖國本的地步,他就想交給雲陽侯和肅寧伯去查,但這兩隻狐狸絕對不會接手,他只能迂迴,把季懷山拖進來。
從他們對季懷山的態度,季懷山去涉險,他們絕不會袖手旁觀,沒準兒到時候自請去西南查案都說不一定。
但沒想到他本意想逮雲陽侯,卻拖了個更厲害的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