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接的不及,掉了顆荔枝在地上,滾下了臺階,可是把柳叔心疼壞了,這玩意一兩銀子都買不到兩顆啊。
書房內,季懷山在那裡下棋,不過白子黑子都是他。
季清寧進去的時候,季懷山剛落了顆白子,她看了都挑眉,這都什麼時候了,她爹還有閒情逸致下棋?
小丫鬟把包袱放下,湊到她爹鐵叔身邊道,“爹,真的非去西南不可嗎?”
“老爺已經決定去西南了,”鐵叔道。
“……可太危險了,”小丫鬟眼眶通紅。
鐵叔摸著小丫鬟的腦袋道,“老爺和我不去涉險,也會有別人去,西南死的人太多了,不能再死人了。”
小丫鬟還欲再勸,鐵叔道,“老爺辭不了刑部侍郎一職,為百姓伸冤是刑部侍郎職責所在。”
鐵叔這番話令人汗顏,季清寧想勸也無從勸起,她看著季懷山道,“我隨父親一起去西南吧。”
季懷山笑道,“我和你鐵叔兩個人去還有把握全須全尾的回來,帶上你們兩個,那是真去涉險了。”
“你要不想待在京都,我讓人送你們回太平鎮。”
季清寧是想到西南災情,想跟去出一份力,不讓她跟去,她是不會離京的。
“那我還是留在書院讀書吧,”季清寧回道。
這個話題太沉悶,至少在她和小丫鬟心底是擔心的,鐵叔和季懷山反倒沒把去西南查案當回事。
小丫鬟把包袱開啟,把帶回來的荔枝和雪梨拿出來擺桌子上,然後就和季清寧回內院了。
小丫鬟憂心忡忡,季清寧勸了好一通,她才沒那麼擔心。
小丫鬟很孝順,知道去西南一路辛苦,路上吃不好睡不好,還得擔心刺殺,去鴻興樓買了幾個好菜給季懷山和鐵叔,還帶了兩大罈子上等女兒紅。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醒來,桌子上就擺好了香噴噴的肉包子,還有豆腐腦和春捲,小丫鬟道,“我剛去街上買的,還熱乎著呢。”
季清寧洗漱完坐下,拿了只肉包子啃著,道,“一會兒我們上街轉轉,看有什麼需要買的,讓我爹他們帶上。”
小丫鬟吃著包子,連連點頭。
這邊主僕倆吃早飯,那邊溫玹和肅寧伯世子陸照他們昨晚才抄完院規,在書院睡了一宿,一大清早就趕回府。
只是陸照剛進肅寧伯府,就上來兩小廝把他給抓了,陸照掙扎道,“抓人眼睛也不放亮一點?是我!”
小廝抱歉道,“對不住,抓的就是世子爺您。”
“老爺有令,您一回來,就抓您去見他。”
陸照鬱悶極了,找小廝問緣由,“為什麼啊?”
小廝們也想知道為什麼,這不抓了人趕緊往老爺書房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