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她,不會用老鼠夾這樣的手段。
一夜好眠。
翌日醒來,是神清氣爽,坐在鋪了兩床被子的地鋪上伸懶腰,骨肉都發出嘎吱響聲。
再說趙垣,早早就起了,在庭院內掃落葉。
倒不是他想起,到了時間就被小廝敲門,不起來都不行。
和他一起掃落葉的還是潛山公主。
早上李信起晚了些,藥還沒煎好,煎藥完給趙垣送來。
遠遠的就看到了潛山公主,還一眼就把她認了出來。
潛山公主正好看過來,李信身子一側,手裡的藥都灑出來兩滴。
潛山公主怎麼會在書院?
還和三皇子面對面掃落葉?
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三皇子搬去別院休養的時候也有十二歲了,怎麼會認不出潛山公主呢?
潛山公主沒耐心掃落葉,不一會兒就把掃把放下走了。
等她走遠,李信才端藥去給趙垣,趙垣沒猶豫,一口氣就喝完了。
李信看著趙垣道,“剛剛那小廝?”
趙垣看著他,“那小廝怎麼了?”
“……您不覺得她有點眼熟嗎?”李信問道。
趙垣把碗給李信,道,“是瞧著有點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只是有點眼熟?
李信嘴角一抽。
趙垣看著他,問道,“他是誰?”
他見過的人,李信都見過。
他沒見過的人,李信也見過。
李信決心先查清楚,萬一不是潛山公主,豈不是敗壞了潛山公主的名聲?
李信把藥碗送回學舍,就去查潛山公主,見潛山公主盯著溫玹的學舍,李信下意識的認為潛山公主是報復溫玹而來,結果看了半天,發現潛山公主要尋的是季清寧的仇,李信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雖然不知道季清寧怎麼得罪了潛山公主,但季清寧是三皇子的恩人,現在已經幾乎聽不到三皇子的咳嗽聲了,晚上更是一覺到天亮,連帶著他的睡眠都好了起來。
季清寧功不可沒。
怕季清寧遭潛山公主毒手,他必須要把潛山公主趕出去,而且要不動聲色的趕。
然後——
小丫鬟拎了食盒來書院給季清寧送飯,一下馬背就聽到有小廝在交頭接耳,她好奇就湊上去問,“出什麼事了?”
小廝小聲道,“聽說咱們書院混進了女人……。”
小丫鬟的眼睛倏然泛光。
她才兩天沒來書院,姑娘就暴露了嗎?
小丫鬟激動的不行,只是很快就被潑了一盆冷水,因為小廝是這麼說的,“肯定是溫三少爺在哪兒欠下了風流債,逼的人家姑娘扮小廝來給他下毒。”
小丫鬟一臉失望。
她還以為是她家姑娘暴露了呢。
那邊管事的過來,道,“都給我站好,我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女扮男裝混入書院!”
小丫鬟手拎食盒,站的筆直。
姑娘不暴露,她暴露也一樣。
結果管事的看著她道,“你去給你家主子送飯吧。”
小丫鬟四下張望了下道,“不是要搜身嗎?”
“你又不是女子,”管事的道。
“……萬一我是呢?”小丫鬟很認真道。
“沒有萬一!”管事的道。
四下小廝笑的前俯後仰,“你要是女子,你鐵定嫁不出去!”
小丫鬟差點沒把食盒糊他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