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部分(3 / 4)

是皇帝的聲音,還是和三年前一樣,但口氣卻不再像從前那般冰冷生硬,異常的親切。

(你在想什麼?現在的我,沒有兵權,人也病得半死不活,突然對我示好,還要把女兒嫁我,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

有件事我一直沒問卡都斯,也不好意思問他,那就是:皇帝要把女兒嫁我,到底是大公主呢,還是小公主……

帶著這份疑慮,我推開了房門。這個房間是長方形的,空曠的大廳很寬敞,但裡面的擺設頗為雜亂。地板由冰碎花紋的大理石鋪成,正中央偏左的位置擺著一張配著四張靠背椅的巨大紅木圓桌。桌子上方的天花板上懸著一盞巨大的琉璃燈,琉璃燈雖大且做得極為精鋤,可惜卻被灰塵矇住了光彩。桌子右邊的牆角,立著兩排兵器架,刀、槍、劍、盾,各種武器一應俱全。兵器架旁的地上,鋪著一塊佔去房間三分之一面積的藍色厚軟墊。因為多年沒有人打理,兵器架和軟墊上都佈滿了厚厚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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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紅木圓桌左邊靠牆的位置,則擺放著一排三層的書架,書架旁呈品字形排放著三張躺椅,中間是一個矮腳小茶桌。由於同樣的原因,表面也一樣覆蓋著時間的遺物。

皇帝就在坐在那張圓桌的主位上,他右手拿著一塊白布。正仔細地擦拭一幅油畫外面玻璃鏡框上的汙垢。我進來後。他並沒有抬頭看我,只是在嘴裡輕哼了一聲。

'坐下吧,不必拘禮,在這裡你只是基斯的兒子

這話大有深意,我盯著皇帝的手和油畫,小心翼翼地挨著椅子坐下。坐下時,畫上的簽名落入我的眼中,又是父親的大作。

桌上除了畫之外,還放著另一樣更讓我心動的東西:我的家傳寶劍,藏有靈魂石的逆鱗。皇帝很認真地擦著油畫。連銅製邊框上地綠色銅鏽都不放過,白色的絨布輕輕地摩擦著銅框,將上面的鏽斑一點一點地磨掉。

皇帝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問我,他低聲地念道:'逆鱗?靈魂石,很有趣地一把劍,十賢者的遺物吧?裡面應當藏有你父親一生的記憶吧!臨死之前,他是怎麼看我的呢?恨我入骨,還是別的?'

我低聲答道:'靈魂石上,並沒有記載半點父親和陛下的事情!父親他並不太願意讓我知曉此事。我是從他留下的日記本中得知一切的。'

'哦?他最後一次提到我,是怎麼說的?'

'日記本上,只寫到了他和陛下您的最後一戰!'

擦鏡框地手停了一下,接著又動了起來。

'哦?不必再說了,我明白了!'

皇帝的眉頭皺了皺,眼睛眨了一下,苦笑地搖了搖頭。他拉長了聲音。接著以一種深長悠遠的口氣嘆道:'時間過得真快,三年了,又是三年,三年三年又三年!三年前我依然恨你的父親,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不恨他了……'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語調又拉高了少許:'怎麼說呢?就像你知道的,畫上畫的那樣,我和基斯,曾經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好得可以隨時為對方獻出生命地好朋友,但後來,我們間的關係卻惡劣得大家都千萬百計地想要對方的命。'

皇帝把手中的畫框遞給了我,我接過畫框一看,是一張生活畫,三男一女,場景就是這間房子。那位坐在圓桌前,身著紅色連衣裙,雙手託著下巴,面帶微笑看著朋友嬉戲打鬧的美少女,並非真正的女人,而是好女裝的特務頭子拉古斯。緊挨著他身坐著,那位一身武士勁裝,正舉杯豪飲的英氣逼人的綠髮少女,就是年青時的碧姬阿姨。少女一邊飲酒,一邊斜著眼睛看著軟墊上表演摔角的那對青年,臉上帶著歡快的微笑。光著膀子,在軟墊上扭成一團的兩個青年,是父親和年青時的奧拉皇帝。父親把奧拉皇太子壓在身下,右手手肘卡在他的脖子上,似乎己制服了皇太子。而不甘居於下風的皇太子也拚力抗拒著,抬起的右手手掌推著父親的臉,把他鼻子和眼睛擠得變成古怪的形狀。

'這是我們幾個人最快樂的那段日子,很開心,我原本以為自己早己忘了這一切,但不知為什麼,最近又突然想起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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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皇帝所說的他是指父親本人,還是指過去那段美好的日子,我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示意說我在聽。

'那天晚上我們喝了很多酒,吃了不少東西——夢果,生死花的花粉,醉龍草,現在那些年青人喜愛的東西,當年我們可是先行者。那天晚上大家都很開心,說了很多話。我記得到最後,已快變成一團爛泥趴在地上的基斯勾著我的脖子對我說道:『小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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