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城管”,叫“巡警”或別人什麼名稱,還不是一樣?
狹義的專門對付流動攤販的“城管”,並非1997年後才有。上世紀律80年代初,我在武漢市青山區政府工作時,區市政建設科(後來區直機構都升格叫局)就下設有城管隊,主要任務就是在街頭掃蕩無證擺攤的,掀攤攆人、沒收秤筐就是常用辦法。
“城管”發展到今天,與“強拆”並列為兩大熱點新聞源,隔三差五就有攪動輿論沸沸揚揚的事件發生。
這些事件若以戲劇為喻,大體有三類。一是悲劇:瀋陽下崗工人、街頭擺攤賣燒烤的夏俊峰刺死兩名城管隊員案二審,正受到社會廣泛關注;當事雙方的家庭都由此陷入困境。
二是悲喜劇或正劇:如這些天被傳為佳話的,成都街頭,一個賣楊梅的老大爺,桿秤被城管折斷,楊梅也撒了一地,一群美女路見不平,挺身上前擋住執法車,堅持要城管協管員向老大爺道歉。誰說中國人冷漠呢?
三是喜劇:城管與攤販的貓與老鼠遊戲,每天都在上演。通常城管人員奉行“窮寇勿追”的原則,嚇跑就收手;“走鬼”互相關照“打游擊”;路人也有幫他們通風報信的。這兩天網上在熱炒“法國小販賣燒餅遇到城管照樣跑(有圖)”,說的是“上海同濟大學幾個法國留學生在學校門口推著三輪車擺了個小攤賣法式薄餅,在遇上城管後落荒而逃,圍觀的同學把此事寫成帖子發到了網上,沒想到這個法國薄餅攤一夜之間在網上爆紅,很多網友都表示要去嘗一嘗“大戰城管的法國燒餅。”
所謂“人心向背”是不言而喻的。何以“人民城管為人民”,“人民”卻不領情,這幫大學生還跟著起鬨?
由法國留學生小販,想起我在幾年前的巴黎所見。埃菲爾鐵塔是世界著名的旅遊景點,那裡既有端衝鋒槍的反恐特警三人一組在巡邏,也有供人觀賞的帥哥駿馬騎警,同時也有擺地攤的小販。塞納河兩岸更有小商品工藝品攤。在我們住的衛星鎮上,更有學生早上賣花的地攤。沒有見到“城管”模樣的制服出現過,這種自發秩序是怎麼形成的呢?
去年在印度首都德里,正是英聯邦運動會開幕前夕,我們乘坐的汽車遇紅燈停下來,我看身邊挑擔的遊動小販神情極其輕鬆,一對老友一樣的人相遇,聊得很開心,我趕緊把他們拍下來了。今年3月28日,在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參觀“世遺”景點斯瓦揚布拉佛寺,見到一個挑鳥籠的男子在景區跟隨我們,一位女記者給他錢他不要,原來他不是要錢而是賣鳥供人放生的。也不見景區的工作人員攆他。更有,也是“世遺”景點的加德滿都王宮廣場,收門票估計只收外國人的,我們坐人力車進去也沒見守門人,而裡面熙熙攘攘,簡直就是一個集市,賣什麼的攤點都有,除了賣古董的擺在一起,賣蔬菜水果米麵的好像根本就沒人管。但是,他們似乎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祖祖輩輩就是這樣過日子的。
這樣的場景,使我想到城市的“市”,本來就是集市,水陸碼頭給人們做交易謀生形成的。至於“城”,除了皇上住的紫禁城,也應該是有市坊的;集市固然沒有“城管”,那麼《清明上河圖》所描繪的首都開封城裡,有“城管”嗎?
好像也沒有呀。
為什麼世界大多數國家,可以沒有“城管”,而我們必須有呢?如果用成龍大哥“關於中國人就是要人管”的話為“城管”的存在辯護,是沒有說服力的,因為我們的老祖宗並沒有“城管”。
是不是,因為我們從單位制、人民公社和計劃經濟時代過來,已經沒有了社會自治,沒有了對社會自治的信仰?是不是因為我們被文化批評家朱大可所說的“權力美學”浸染的太久,太過看重整齊劃一和表面秩序,而將“看上去很美”看得高於底層人的生存權?
這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如果社會自治的思路(並不排斥政府作用,黑幫佔“碼頭”收保護費之類就要靠政府強力取締)被否定了,那就儘快出臺《行政強制法》,規範“城管”的執法行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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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嶽散人:血統論回潮是危險訊號
2011年05月30日07:58東方網五嶽散人我要評論(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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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嶽散人 資深網路評論人士
日前,有網帖曝光浙江溫州公路管理處9年來吸納領導親屬60多人,還存在“量身定製”的“蘿蔔招聘”情況。新華社記者赴當地採訪發現,雖然溫州市人事局、溫州公管處相關負責人針對網曝“世襲招聘”一事予以否認,聲稱“自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