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僅能看到的景象……
水氣沾溼了梵緒的發,額前覆發蓋上了劍眉,卻絲毫不減他的俊朗灑脫,燃燒一回後,他才發現身下的可人兒,悄悄閉上眼,昏睡過去了。
他笑意淺淺,摟著溫香軟玉般的嬌軀,低聲說了句,連他自己也聽不到的話,那句話,他這輩子只想說給一個人聽,而那個人……就是她。
晨露溼臺階,朝陽入屋內,雖未到炙人的地步,卻也頗為刺眼。
梵緒顫了顫濃密的睫毛,睜開雙眼,撐起身子半坐著,他帶著閒適的笑容,凝視枕邊人絕美麗容,伸手撫開散落在她臉龐的些許髮絲,她裸著的雪肩,露出繡被一角,烏亮的青絲,輕偎在枕上,即使她正昏睡著,仍然像道誘人的點心,他再次有著想吃掉她的念頭,也再次為她的清麗心動。
突然,他的笑容凝住了!
一陣痠麻自他腰間的命門穴處擴散……他皺起了俊眉。
斐芊盈眨眨雙眼,像是不習慣光線的刺眼,她困難的撐起身子,卻因扯動到痠疼的下體,擰起了柳眉,她披著薄被坐起,已經用了她一半的力氣。
四眼對望,凝視著對方,卻都默默無語,她生氣且怒火沖天,他閒適且冷靜自若,她氣到不知該說什麼,他則等她先出聲。
她一言不發地裹著被子下床,尋著了單衣,轉身走入雕飾著花鳥的屏風背後,換上了布衣裝束,一身珍珠白的輕便服裝,直把她襯的有如出水芙蓉。
“你要怎麼阻止我?”她冷傲地俯看他俊美的臉,帶著一點勝利的笑容。
“你以為你想走就能走?你當皇宮內院是什麼地方?”梵緒完全不為所動。
斐芊盈沒答話,只是直看著被上早已乾涸的血跡,不自禁回想到昨夜的火熱,她轉過頭,不想再回憶種痛苦,因為她不過是他成千上萬個女人中的一個。
她彎身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劍,決心再也不回頭,決心逃去天涯海角,用時間去遺忘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