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涯見他如此鄭重其事,知道他有要緊事商量,耐心地看著烈中流把窗戶也緊掩起來。
兩人面對面,正襟危坐。
綿涯才道:「這宅子內外,我都派了人監視看守,不致於有洩密的事發生。丞相有什麼話,可以放心地說。」
「嗯。」烈中流點頭,「驚隼島戰果出來後,我們要辦的事情很多,既然你我是自己人,沒有必要兜圈子,我就直接問了。」
頓一下,直視著綿涯的眼睛,凝重地問:「你,和蘇錦超交媾過了嗎?」
綿涯一愕。
半天,他才反應過來,「你……丞相你……你剛才問什麼?」
「你和蘇錦超交媾過了嗎?」
看著烈中流平靜地重複著同樣的問題,綿涯胸口湧上一股很想吐血的衝動。
「當然沒有!」
「你是在臉紅嗎?」
「當然沒有!」
「是沒有和蘇錦超交媾,還是沒有臉紅?」
「兩樣都沒有!」
如果面前的不是大王親封的丞相,他真要揍人了!綿涯揉揉自己的臉,上面燒熱的,不過絕對不可能是臉紅,應該是憤怒。
老天爺啊!
自己遲早會被可怕的丞相玩瘋掉。
「別生氣嘛。」烈中流看出綿涯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唇揚起一個誇張的弧度,露出不知道該稱為友好還是無賴的笑容。
「丞相你真是……請丞相不要再隨便拿這種事開玩笑。」
「我只是關心一下自己人。」
「這叫什麼關心?」
烈中流安撫道:「綿侍衛,你先別急。我是因為看著你們兩人之間的眼神有些奇怪,所以妄自猜度了一下。再說了,就算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倒覺得,這其實也是個挺不錯的主意。」
綿涯震驚地看了烈中流一眼。
什麼?和蘇錦超交媾?
什麼爛主意!
雖然那傢伙也算細皮嫩肉,看起來和摸起來感覺都一流,但卻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自己怎麼可能和他……
驀然,綿涯身子一震。
剛才腦子裡面泛起的那個畫面,是沒穿衣服的蘇錦超嗎?
是……那一隻,被自己從帳篷裡偷出來,睡得香香甜甜,光著沒有一分瑕疵,比女人還滑嫩的壞脾氣小狗?
毫無防備的睡姿,還有,脫光了衣服,在小湖裡一個勁失哆嗦的背影,還有被蛇咬到的白白圓圓的屁股……
救命啊!
越不要去想,腦子裡浮現的「下流」畫面就越多。
有什麼癢癢的東西鑽進腳心、爬到大腿、爬上腰背,甚至脖子。
綿涯忍不住用力撓了撓脖子一把,「丞相,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屬下先出去做事了。」霍然站起來。
「慢著,」烈中流一把拉著他,按著他重新坐下,正色道:「綿侍衛,成大事者,不能計較小節,剛才我說的並不是玩笑話。你仔細想想,大王這次為了援救鳴王,貿然離開西琴,後果其實非常嚴重。要以最小的損失奪回西雷,我們就要再創造一次同樣絕妙的機會,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物。」
綿涯皺眉道:「蘇錦超不過是個只會亂叫喚的小笨蛋,能幫我們什麼?」
烈中流露出不同意的表情,「你太小看蘇錦超的影響力,他雖然什麼也不懂,卻是容瞳在西雷建立自己班底的一顆大棋,而且,他的父親兄弟即使沒什麼本事,也在西雷朝廷裡佔著重要的地位。這樣一個對鳴王一方絕對反感的關鍵人物,如果連他最終也投向我們,將會極大撼動容瞳掌握下的西雷朝局。」
他看了綿涯一眼,唇角浮出一個頗為玩味的微笑。
「大王辛辛苦苦冒險把他生擒,又吩咐你親自押送,難道就僅僅是為了讓鳴王打他的屁股嗎?要真如此,你實在是小看了你家大王。」
綿涯聽到這裡,已經知道烈中流不是在開玩笑。
他臉色忽紅忽白,思忖良久,仍然眉頭緊鎖,沉聲道:「丞相到底希望我怎麼做?」
烈中流直截了當地道:「你要做的,就是讓蘇錦超這個紈絝子弟,被你這個有正義感的傑出男人感化,改邪歸正,認同真正的西雷王,認同西雷鳴王。當然,最重要的是認同西雷王下達的均恩令。」
綿涯苦笑道:「這個,聽起來實在不太可能。」
烈中流哂道:「天下沒有不可能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