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中微帶討好,「我已經見到了鳴王。」
黑暗中寂靜了片刻,又聽見那悅耳女聲洋洋吐了一個子,「哦。」
「果然如夫人所言,他很容易相信人,我在宴會上不斷贊他種種功績,又再三表示不會允許慶離傷害他,在他心裡,應該已經覺得我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臨走之前,他也已經答應和我一同去同澤。」
慶彰耳朵邊輕一熱,彷佛有誰在他耳後吹了一口仙氣。他把手往後一撈,竟大出意料地撈到了一隻軟若無骨的柔夷,頓時大喜。
這美人最會使若即若離的伎倆,看似對他有情,卻總不肯輕易讓他觸碰。今夜肯讓他大佔便宜,當然是對他努力用功的嘉獎了。
「王叔謹記,在到達同澤,讓他和慶離見面之前,絕不能讓他對你起任何疑心。」
慶彰輕輕把玩手中柔夷,自信滿滿地道,「芊芊夫人放心,本王叔豈是會露出馬腳的人,鳴王嫩丁,再來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而且這次我還特地把御前將莊濮帶了過來,此人對我的計劃一無所知,還以為我真的是為了同國的安定而執意保護鳴王,一定會把路上的保護做得滴水不漏 ,有他打掩護,任鳴王的侍衛們再聰明也看不出不對勁。」
他低下頭,在散發著女人清香的小臂上用力地親了一口,發出嘖嘖讚美後,又道,「經過從方敵到同澤的十幾天同行,他們會越來越相信我對鳴王絕無惡意,這樣,等到達同澤之後,由我安排慶離和鳴王的會面,他們的注意力會完全放在防範慶離的身上。」
那女子略帶譏諷地道「恭喜王叔,大事若成,同國的王位上坐的就是王叔你了。」
慶彰小小得意地笑道,「我恭喜夫人才是,貴公司有望繼承蕭家,所得不是更勝於一個小小同國的王位嗎?只盼事成之後,夫人不要忘記當初答應本王叔的條件。」
手中把玩的柔夷忽然一把抽了回去,再也摸不著了。
慶彰也不惱火,舔舔嘴角淫笑道,「世間傳聞,說不但西雷王迷戀鳴王,連離王也迷鳴王迷得神魂顛倒。依我看,那個鳴王雖然也挺耐看,但真正玩起來,還是像夫這樣的絕美少婦最讓人滿意,既有風情,又有風韻…。。」
「等王叔成功剷除那賤貨的兒子之後,再想這些吧。」女子聲音一轉,變得低沈陰冷。「現在我只擔心慶離那個無用之人。我們苦心為他製造種優勢,又打算為他暗中誘開小子的兩路保鏢,怕只怕他仍有可能錯過下手的機會。這個廢物一向做事拿不定主意,萬一他下手前又猶豫不決,白白錯過機會,我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絕不可能。」慶彰胸有成竹地道,「他已被裳衣迷得神志全失,又一直吸食裳衣給他配的迷藥。現在,只要有我那乖寶貝裳衣的一句話,即使要慶離去跳海,這混小子也會照辦不誤。何況,她只是要他去為父報仇而已。當然,報這個仇,日後可是要用他的小命來償的,哈哈哈哈!我把他處死以堵西雷王和蕭家之口後,最多給他一個風光大葬,表達一下我這個叔叔的哀痛之心好了。」
?夜色下,方敵沈浸在溫婉明亮的月光下。
岸邊茂密草叢中的春蟲,遠近和應地低鳴著。
蕭家大船在碼頭邊靜靜停泊,沒有燭光在窗前閃動,船艙中的人們似已熟睡,只有負責值夜的侍衛,四、五人分為一組,在船上各層默默交錯巡查。
在同國,由各方勢力織就,用以對付鳳鳴的網,第一根線,已經在人們的不知不覺中,緩緩抽緊了。同國都城,同澤。
大王子慶離的住所,就在位於同國王宮東邊不到十里的同安院,這裡佔地頗大,四周築著高半丈的紅牆,裡面種植了各種罕見的植物,室內裝飾得相當奢華。因為這裡是歷代同國君主賜予長子居住的地方,也被同國人稱為「大王子院」。
慶離本人住的,當然就是「大王子院」中心那間最為寬敞通風的大睡房。和大睡房相連,來回最方便的北秀居,三個月剛剛大肆裝修過一番,讓最近備受大王子寵愛的美人裳衣住了進來。
這日已經到了晌午,慶離卻仍窩在睡房中,和裳衣狎玩。
「噓,讓人家靜心想一下嘛。」
「好、好,不吵你。」慶離斜靠在裳衣身後,手繞往前,握住美人盈盈細腰,寵溺地看著她蹙眉深思的美態。
此女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容貌動人之外,性格溫順,極會逢迎討好,而且還略通求卜和醫術。她因為父母雙亡而被賣入同安院,初次相見就讓慶離驚為天人,大加寵愛,直以為這是上天為補償他失去父王訊息而給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