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不多。”鳳鳴搖頭。
他對航行的經驗,僅限於上次被鹿丹俘虜帶去東凡,被關在船上走了一段行程。
整個過程都是被關在房子裡,和鹿丹唇舌交鋒,與其說是航行的經驗,還不如說是當俘虜的經驗。
話說回來,他當俘虜的經驗,倒是累積了不少――此類經驗,希望以後可免則免。
容恬空歡喜一場,無可奈何地拉過他,低聲責道,“那你還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誰說我不在乎?我打出生還沒有這樣鬥志昂揚過。”鳳鳴俊臉蒙上一層淡淡的神采,閉上雙眸,彷彿在對老天發誓一般,低聲喃喃道,“從今天開始,我拒絕再充當那個處處需要別人保護安慰擔心的鳴王。和天底下最偉大的君王做情人,人生怎麼可能不轟轟烈烈?不管遇上什麼難題,我都要像容恬一樣,以最佳的豪情壯志,放手一搏。老天爺,你儘管考驗吧,鳳鳴我豁出去了。”
他睜開雙眸,對上容恬驚喜交加的眼神,綻放一個比陽光還要燦爛十倍的笑臉,主動抱著容恬脖子,對著容恬線條堅毅的唇熱吻起來。
容恬還以暴風一般的熱情。
天雷勾動了地火,無法抵擋的熱力以光速席捲四周山林。
舌頭靈動熱潤,挾帶容恬獨有的氣息,一氣攻入鳳鳴齒間,橫掃每一個甜美的角落。
從貝殼一樣潔白細密的牙齒到牙床,包括敏感的舌根,沒有一處遺漏。
鳳鳴喉間洩出沉醉的低吟,宛如喝了世上最醇香的美酒,主動伸出舌頭,和容恬的舌尖共舞。
口腔內的每一處都衝擊般強烈的愛撫,只是一個吻,卻充滿了彷彿已經被容恬徹底進入體內衝撞抽插的快感。
“容恬……”
戰慄似的聲音從交吻的唇傳出來,微不可聞得令人心跳加速。
“我渾身……都在發燙。”鳳鳴喘息,指節蜷縮起來,用力抓緊容恬的前襟。
舌尖像兩條急切尋求交換的蛇一樣交觸糾纏,帶著黏稠透明的津液發出嘖嘖的聲音,在腦際異乎尋常響亮,淫靡得令人雙腿發軟。
極度濃郁的深吻。
鳳鳴覺得血管快搏動得爆炸了。
“再深一點……”他用迷濛的眼睛看著容恬,口齒不清,斷斷續續地發出聲音。
容恬被挑唆得無法自控。
舌頭探入深處,更用力地抵住鳳鳴的舌根,驟重的壓力讓鳳鳴遏制呼吸,膽戰心驚地期待更猛烈的下一步到來。
後方紛亂的腳步聲忽然響起,繼而吃驚似的猛然停止。
容恬心下暗歎,完成這記驚天動地的深吻,摟著仍在微微喘息的鳳鳴轉過身來。
天底下最不受歡迎的,就是不速之客。
接觸到容恬的目光,眾將領連忙低頭,把視線從鳴王緋紅誘人的表情移到腳下的泥地上。
不知誰在後面很沒有義氣地推了子巖一把。
子巖踉蹌了一步,被迫出列,片刻後,只好忍住滿面尷尬,硬著頭皮稟報,“大王,軍隊集合完畢。”
當事者容恬的臉色還算恢復得比較快,從容地點點頭,“傳令,全軍出發,天黑前趕回營地。”
遣走一群將領後,含笑看著丟臉到極點的鳳鳴,問,“要出發了,你腳軟成這樣,可以騎馬嗎?不如我們共乘一騎。”
鳳鳴紅透耳根的表情可愛到了極點,眨眨眼睛,猛然挺起胸膛,嗤鼻道,“區區一個吻,怎麼可能讓堂堂西雷鳴王腳軟?不信的話,路上我們比一比,看誰先到營地。”
容恬長笑一聲,問,“下個什麼賭注?”
“我要是輸了,今晚任你處置。你要是輸了呢?”
“當然也是任你處置了。”
“好!”
“一言為定!”
啪!當場舉掌對擊。
算是賭上了。
大隊開拔。
西雷王所屬的精銳騎兵在前,其他未受傷計程車兵在中間,容虎和其他不宜動彈的傷兵坐在馬車上,落在後面。永逸王子因為烈兒陪著容虎在傷兵佇列中,自動請纓領著他的一千人馬在隊伍的最後面護送。
容恬和鳳鳴各乘一馬,走在大隊的最前方,因為有賭約在身,兩人縱情策馬。
“駕!”
駿馬長嘶,飛起四蹄,破風而去。
數不盡的樹影,在兩旁匆匆倒退。
深夜奔襲,和陽光下馳騁,感覺完全不同。
人和馬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