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拿起擺放在帳幕下方的銅酒罐;開啟酒罐;雙手捧著大喝了一口;辛辣味直衝鼻腔;嗆得他滿臉通紅。
「你陪不陪我?」鳳鳴緋紅著臉;帶著微醉的肆意轉頭用掃視容恬。
容恬毫不猶豫地道:「陪。」大步走過來;接過鳳鳴手裡的酒罐;和鳳鳴一樣雙手捧起;仰頭就倒;咕嚕咕嚕;竟狂喝起來。
醇香烈酒;香溢四周。
容恬酒量驚人;一點也不怕酒辣;彷佛喝水一樣;一口接一口;不一會;痛痛快快得罐空酒淨;倒覺得滿懷抑鬱被衝頭而上的酒力趕走十之八九;笑道:「果然好酒;可惜只有一罐。」腕上一用力;酒罐扔到身後;砸在鋪了薄氈的地上;發出沈悶的聲音。
那酒是永逸命人去運帳篷糧食時;順便弄來的永殷極品;總共只有這麼幾罐;不但性烈;而且後勁又快又強。容恬借酒澆愁;醉意來得更快;不過半晌;身子猛然一轉;重重坐在軟席邊緣;抬眼去瞅鳳鳴;沈聲道:「這酒很厲害。」聲音雖仍清醒;但瞳孔周圍一圈圈隱隱發紅;卻有點怕人了。
鳳鳴走前兩步。
容恬低喝道:「不要過來。」頓了頓;彷佛極力忍著快醉迷糊的感覺;柔聲道:「你要是還睡不著;不如到隔壁去要秋藍她們陪你聊天。」
「何必吵醒她們?」鳳鳴不聽容恬喝止;逕自走過來;和容恬腿靠著腿坐了;偏過臉笑道:「再說了;願賭服輸;我說過今冕任你處置。」
喝了酒的俊臉透出淡淡淺紅;燭光映照下;肌膚宛如上佳的玉石般光澤晶瑩;容恬感受到他不經意呼到脖子上的微微熱氣;轉頭一眼看去;近在咫尺間;鳳鳴眉目彷佛是大師一筆一劃細緻刻出來的;一點瑕疵也沒有;竟比平日更俊逸誘人十倍。
淡笑的秀眉;挺直驕傲的鼻樑;形狀極優美的淡淡紅唇;天鵝般動人的細長項頸;沒有一處不惹人遐想。
容恬凝神;看入鳳鳴清澈的眼眸;閃亮機敏的瞳仁裡猶帶一分天真;純粹得直引人生出徹底蹂躪佔有的慾望。
驀然一股本能的衝動;波濤洶湧直襲下腹。
容恬呼吸驟粗;「你真的不走?」
鳳鳴視線往他腰間兩腿之中一掃;已經瞭然於心;搖了搖頭;耳根騰然紅透了。
容恬簡直咬著牙了;一臉難以自持的焦躁;警告道:「我心情不好;耐性盡失;會傷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