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當代的詩人們站立的高度不高,所以他們做不了真正的藝術家。他們著眼的高度,還是同徐志摩、戴望舒那時期的詩人一樣,僅僅停留在生活表面,只從普通人民群眾的世俗生活中想出一點道理。這樣的藝術永遠是低階的提升不了的藝術!”藝術,似乎真的就應該與世俗不一樣。是站在高於它的高度上發展麼?憂憂倒不這麼認為。譬如攝影。憂憂憑著自己的經驗,揣測是那兒有種束縛東西一直在壓著強迫人們靠近“世俗”,讓人們不得不面對世俗。詩人楓落的這番話已經很另憂憂感動、相信了。在楓落的著作中,有一本詩集幾乎全是批判當代詩壇的不景氣,有一本詩集幾乎全是自己作一首詩,再自己對那首詩進行闡釋,幫讀者鑑賞:無奈只有他一人達到那種高度,尋求到“藝術之上的藝術”(類比“生活之上的藝術”)。憂憂不太懂那些詩呀文的,她論說攝影,無非景物照肖像照,排除各種各樣的目的,像資訊傳遞、興趣愛好等,一張照片能表達出的藝術是融絕對自身的情感於相片中。世上的那些白白的不帶獨立情感的相片太多了,原因是有那無形的束縛東西無形控制住了人們的情感傾向。(其表現比如習慣性的想法。)因而相片中的獨立情感大多不真實或者沒有。她自費出版了一本自己的攝影集,其中的內容便是對這種不受束縛東西束縛的藝術照片的探討。只可惜那本集子賣不出去,甚至因為一些內容遭到批評、*。楓落也因一些詩的批頭太狠,而遭到聲討、*。這二者是天涯淪落人吧?也是能互相理解的同志之士吧?還是跨越大幅度年齡界限的戀人吧?在詩人的眼中,憂憂是一個絕好的戀人,精神上是,身體上也是。某一天,他向憂憂表達了他對她強烈的愛意,並要求同她發生關係。憂憂拒絕,拒絕,再拒絕,終於沒拒絕掉。完事之後,她還是哭了。在這事的頭一天晚上,她夢見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狠狠壓在床上,淋漓地忍受痛苦、折磨。幹完那事,她人醒過來後,她雖然沒有疼痛,沒有折磨,甚至那種叫“*”的東西,但她痴傻了,分不清人活著的真實與夢幻有什麼區別……被詩人楓落強行那個之後,憂憂問楓落:“這也是藝術嗎?”楓落一楞,燦然笑了。他拿手像個慈父似地撫摩憂憂的頭髮,說:“是。怎麼會不是呢?詩人本身是一件藝術品,詩人的行為當然也是。”“藝術也有‘*’嗎?藝術是‘*’的藝術?”在憂憂的心裡,藝術從來不是“*”的藝術。楓落被問得不知怎麼回答,他說:“我不是為*。是為了情感愛撫和宣洩。”憂憂卻說要真是這樣的話,她要拍幾張照片,詩人忙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嚴厲地問:“你想幹什麼?”憂憂說:“拍照呀。不同躲,我不拍了……已經拍過了……”楓落大駭,他質問憂憂:“你想怎麼樣?……別以為我不懂現在的網路,你拿照片去曝光我,然後害得我身敗名裂!但你別忘了,這麼一曝,你就是個婊子!你也沒好結果!……你以為現在的教授、詩人都像《圍城》裡那些傢伙,嫖娼還讓人當笑話講?告訴你,這是在現實!詩人的*,只是詩人的*,不會成為嫖客的*……”詩人楓落同時在一所大學任教授。他是太敏感了,剛才的這一連串的兇惡的話,嚇得憂憂哭起來。她哭著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藝術從來不是‘*’的藝術,藝術從來不是‘*’的藝術……”應該是說“追求藝術”吧。有些瘋傻了,憂憂,至少顯得瘋傻了。楓落被搞糊塗了,那股火氣很快熄滅成灰塵,感覺不到了。他那詩人的腦袋也有點“一時轉不過來”。他小心、緩慢地問:“是我誤解你了嗎?”看她樣子不像是撒嬌。他將哭著的憂憂抱在胸前……憂憂在“走投無路”之時,“投靠”了楓落。這個小院小屋一年的房租錢就是楓落幫著支付的。因為楓落能無私地拿出的錢有限,所以只好租這麼個小院落。離市中心不遠的小院落。是楓落的個性理論,讓憂憂著迷吧。站在高於世俗的高度,也可以就是逃開那共同的束縛,來探討藝術的真諦。憂憂曾疑心過自己是被騙至現在這一步,但是她能有什麼辦法呢?不是騙子的人他不懂得對藝術的思索,不懂得憂憂自身與藝術的關係。因而不能認定憂憂是一個絕無僅有的戀人……
第二天白天,憂憂拿楓落給她的稿費錢,去菜市場買了點菜。回家來,走過小院的時候,沐在明媚的陽光裡很溫暖很舒服,那棵海棠樹也煥發了生機。閒著無事,她打算暫時逃脫掉世俗,在家翻翻自己的那本攝影集子。還是上午的時候,她正在敞開屋門的家裡想象一張照片上的自己,當時是什麼心情時,對面春華屋裡傳來叫罵聲,一聲比一聲厲害。不時有物品破碎聲的悶響。憂憂才記起,今天是夏豔男人收這個月房租的日子。她關上屋門,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