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錠銀子放在櫃檯上,白衣男子笑道:“掌櫃的且寬心,我與那公子是友非敵,煩請告訴在下那位公子住在何處……”
“小姐,不是說好女扮男裝麼,為何今日又作女兒家打扮?”
天字一號房內,那名做書童打扮地少女不解地問道。
“西洋鏡已被拆穿,自然不必再喬裝打扮……”公孫子晗嫣然一笑,今日換了一套白色宮裝,當真是回頭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對那丫鬟道:“已近午時,我正好去邀請一位友人暢飲,阿嬌,你不用跟著來了。”
“不,我要跟著小姐。”那丫鬟倒似被寵壞了,不依不饒。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阿嬌以為是店小二,開門一看,頓時呆若木雞:“啊,二……二少爺!”
那名從馬車上下來地白衣男子也不說話,站在門口沉默不語。
“二哥?”
公孫子晗呆了呆,神色顯得極為驚慌,與做錯事的少女無異。俏臉上佈滿紅暈,不敢直視那白衣男子,若被西貝柳看見,恐怕又得心猿意馬獸血沸騰。
那白衣男子正是公孫家二公子——公孫子昊,他一不動怒,二不開罵,只是淡淡道:“門口已備好馬車,跟我走吧。”
在場二女皆知曉公孫子昊的脾氣,這位二公子對下人都向來和和氣氣,很好說話。不過,一旦有人非要忤逆他的意思,他會立刻變得很不好說話。
“我……”公孫子晗稍微猶豫了一下,低低道:“二哥,能否給小妹一點時間?有位雅士與晗兒頗為投緣,我須得向他告別……”
公孫子昊微微一怔,他深知這妹妹眼高於頂,投緣的雅士還從未出現過。沉吟片刻,他說道:“一盞茶時間,速去速回。”
說著,他在房中一張太師椅上坐下,穩如山嶽。彷彿只要他坐鎮於此,即可化解諸般暗湧,更不擔心晗兒藉機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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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愛,大愛也不是萬能的啊……”
入定的柳帥張開眼,很憋悶地罵了一句。
他發現愛意煞神似乎只能瞬間修復煞神本身,想很快修復神魂,這是不可能地事情。而且,昨夜回到後院愛意煞神就消失了,和當初的嗔意煞神一樣,再也鼓搗不出來。
那天機弩血箭和九陰白玉梭的副作用實在太強悍了,柳帥辛苦行功數週天,總算將神魂修復了三成,整個人面如金紙,好像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倒。
“也不知錢大哥把那個姓朱的怎麼樣了?嗯,那姓朱的被十二根血箭射中,神魂連出竅都不行,錢大哥對付他就跟捏死羊羔似的……”
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洗漱一番後,柳帥顧鏡自憐,喃喃道:“這模樣,就跟患了肺癆似的,完全沒有當初英俊瀟灑的風采呀!子晗姑娘說今天會找我再敘,兄弟我這副模樣被她看見,實在也太損形象了……”
這廝根本沒料到,話音未落,敲門聲立刻響起,子晗小姐在門外喚道:“柳公子,你在嗎?”
來得這麼快?西貝柳大感惶恐,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現在實在不好意思見人,就像一個小處男臉上長了青春痘羞於見到意中人。
“柳公子?”
子晗姑娘又敲了兩下門,柳帥沒辦法,以公孫子晗的功力肯定能感應到他就在屋內,當下咬了咬了牙,硬著頭皮將門開啟。
“啊?”
牢記男女之防,子晗姑娘就站在門口,也不進去。一看柳帥那模樣,既像霜打過的茄子,又像是暴風雨摧殘過的狗尾巴花,不由驚呼一聲,訝然道:“柳公子氣色怎地如此之差?我觀你無內外傷跡象,必是神魂受損,怎會如此?”
“嘿嘿,沒有大礙,姑娘不必掛心……”
一見到今日更加風華絕代的子晗姑娘,西貝柳連魂兒都快丟了,變得無比憨厚地傻笑起來。更何況,有些時候,為一些人,心甘情願做一些事情,好像並非為了回報才去做,所以不說也罷。
“公子是信不過小女子麼?”
子晗姑娘嬌嗔道,她記得很清楚,那柳二郎修為不俗,昨日硬接下那威勢絕倫的九隅無遺依舊生龍活虎,沒理由突然變得如此虛弱,心下不免十分好奇。
“自然信得過,小生不願對姑娘說謊,此事暫且揭過……”柳帥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在下腹中甚是飢渴,姑娘若不嫌棄,你我把酒言歡談談詩詞歌賦如何?”
公孫子晗神色一黯,幽幽道:“小女子也想與閣下暢飲,心中亦有許多不解之處想問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