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公子,小女子要走了,正是來向你辭行地。”
“非走不可?”
柳帥脫口而出悔了,這實在太沒泡妞高手的風範。
“非走不可……”
不知為何,公孫子晗感覺說出這四個字很殘忍,從西貝柳那毫無造作的神色中,她隱隱約約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心中不禁微微一顫。
“哦,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我後會有期……”
柳帥一字字說出這句話,感覺每個字都重重敲打在心頭,比當初被圖倫用滅法金輪砸中他還要疼痛。心中雖不捨,但又能說點什麼呢?難道說“你留下跟我一起共抗秦暉,維護世界和平”?
“等一等!”
柳帥忽然又覺得這樣眼睜睜看著意中人離開也太窩囊了,起碼該留個紀念品什麼的,於是回房奮筆疾書,寫了一首詩。
這廝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祭出滅法金輪,釋放出一股熱力將未乾的墨跡烤乾,然後將紙捲成一卷走到門口,道:“小生身無長物,便以此物贈予姑娘,萬望笑納。”
河東柳二郎的墨寶千金難求,還從未聽說他贈過任何女子墨寶,公孫子晗呆了呆。在時下的習俗中,其實西貝柳此舉顯得很曖昧。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接過紙卷,取下腰間的一個火紅掛件,道:“小女子無以為報,便以此物回贈公子。”
西貝柳喜出望外,捧著那玉佩樣的東西一陣發呆。
“公子,後會有期……”
公孫子晗語氣帶著一絲傷感,她也不明白為何會如此,竟有種潸然淚下的衝動。當即飛速轉過身,不讓西貝柳看到她的臉色,快步離去。
“後會有……哦……”
柳帥呆立原地,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良久無言。
………【【056】成全他】………
“那人到底什麼來頭?屬下之人竟是此等武道高手,手段絕不遜色於黃大人……”
朱先生從始至終處於極度震驚中,在被錢豐氣機鎖定,在那種武道高手的血氣威壓下,他本已重創的神魂動彈不得,肉身也動彈不得,極為難受地蜷縮在牆角。
錢豐見朱先生奄奄一息,還真怕這人一命嗚呼了不好對柳二公子交差,索性一掌將他拍暈過去,然後為他敷上了一些金瘡藥止血。
朱先生醒來之時已是正午,他本來從未練武,被弩箭射穿身體倒也不怕破掉內家真氣,只是身體兀自感到劇痛。見自己被敷上了藥,外傷好了許多,雖神魂虛弱,終究算是有了挪動的力氣。
如此一來,朱先生更感驚訝,搞不懂柳帥一行人到底想幹什麼。
驀地,法門開啟,那個和他昨夜所見“神魂”一模一樣地俊朗少年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位身穿粉紅長裙,嫵媚迷人的美豔少婦。
“哈哈,我道他修為深不可測,受我九陰白玉梭全力一擊並未重創,原來不過是唬人地把戲!瞧他那氣色,神魂傷勢比我好不了多少,沒個一年半載絕難恢復過來!”
雙眼死死盯著柳帥,朱先生心中暗笑,總算有了一絲成就感。
只見柳帥掃了掃朱先生身上地藥膏,讚賞地看了錢豐一眼,然後扭頭看著朱先生,淡然道:“我聽說赤衣衛口中大多暗含毒藥,若被逼供則立刻咬毒自盡……閣下為何不肯自殺,捨不得死?
柳帥一開口,朱先生立刻感到如置冰窖,他並未感到對方神魂地壓制,就那病書生模樣透出來的氣勢,便已讓他神魂戰慄,暗驚道:“浩然罡?都說浩然罡博大浩瀚,怎會如此森冷逼人?難不成他的浩然罡已然收自如,可隨心意轉變?不對呀,即便那前朝君子卓文淵,也未聽說有這等本事!”
深吸一口氣,神魂顫抖之下,朱先生一生不起說謊地念頭,二生不起自盡之心,索性如實道:“螻蟻尚且貪生,朱某一身道行來之不易,自然捨不得死!閣下有甚條件,儘管劃下道兒來!”
“與聰明人說話果然節省時間。”柳帥笑了笑,也不急於逼供,問道:“還未請教先生高姓大名?”
見柳帥似乎有意讓他放鬆下來,朱先生心生警惕,如實答道:“乃九華山一散修,名為朱逸群。”
“天梭手朱逸群?”
一旁的老闆娘微感驚訝,聽說那朱逸群乃融合後期修士,這樣地本事在修行界只能算中等偏上水平。但此人不知從哪得到一支上古修士遺留下來地白玉梭,頓時如虎添翼,可與修為比他高的修士別苗頭,故而贏得了一個“天梭手”地美名。
“夫人好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