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她已經在下面呆了多久,就算她從不屬於他,那種強烈的懼意,害怕失去的感覺,讓他恨不得將剛剛那些人千刀萬剮。
觸指冰涼,他心中緊的發疼,隨後一手捏住她的下頷,貼著雙唇給她渡氣。
她的雙眼仍是緊閉,連睫毛都沒有一絲顫動,背過身去的男子提醒他道:“送醫院吧。”
江結城抱起她,剛走了沒幾步,懷中的人竟然幽幽轉醒,他喜極,胸口像有無數火花爆發。
她的眼底還是一片空茫,視線中模模糊糊出現一個人影,那是一張精雕細琢的臉,淺灰色的瞳仁掩飾不住一抹興奮。
他把她抱到車上,溼漉的頭髮長了些許,清澈的眸子空靈且寧靜。
靜靜矗立的男子低聲詢問:“還需要去找宮惜之嗎?”
氣氛陡然僵硬,江結城彈了彈沾溼的襯衫,低頭看了她一眼,道:“我向來不喜歡救別人的女人。”
言外之意,今天已經是破例,奈何每次她出事或是與人親熱糾纏時都會被他撞見。
男子收了聲,識趣地退開。
她靠在座位上冷的微微顫抖,江結城將目光鎖住她略含擔憂的臉,嘴角帶笑,“你若是覺得我會救他,那就錯了。”
她神思遊離,全身徹骨的涼,緩緩才道:“請你幫幫忙。”
江結城斜睨了她一眼,迫近她,低問:“我憑什麼要幫你?”
辛酒裡皺了皺眉,手掌被他握住,他的手心也很涼,就算相握還是沒有一絲暖意,她失了力氣,任由他一點一點靠近。
“說說看,我為什麼要幫你?”他的灰瞳有種魔力,低沉的嗓音卻透著刺骨的寒意。
她被逼到角落裡,垂下頭,聲音堅定:“我請求你,救救他。”
下巴被抬起,嘴唇冷不防的被堵住,她一驚,卻讓他趁機強勢頂入,舌尖勾弄,他扶住她軟軟的身子,手心突然變得滾燙。
他的吻不似宮惜之那般掠奪,反而有種熱烈的誘惑,使她變得不能思考。
遇見他的每一次都是在心驚膽戰中度過,她的潛意識裡一直認定這個人是危險的,他就像暗夜修羅,只要稍不注意,就會不知不覺地墮入他的灰瞳。
她已經退無可退,用盡力氣將他推開,他卻懶懶地靠在一旁看著她,像只饜足的貓。
他這個人有太多面,慵懶的,狠厲的,霸道的,溫柔的,無情的,如同變化莫測的風雲。
他像是故意給她壓力一般,靜靜凝了她半天,然後開啟車門就下去了。
過了許久,之前那個男人回來告訴她,“宮惜之被他弟弟帶走了,我現在可以送你回去。”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江結城呢?”
男子頓了頓,回答道:“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她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後來才知道宮惜在帶了一個大隊的人將這裡團團圍住,結果卻比想象中來的輕巧。
這件事情跟雷震沒有關係,是他手下那個叫三豐的小子一意孤行,宮惜之被關在機房,吃了幾棍子,總體來說沒有大礙。
她不知道江結城做了什麼事,這麼大的風波竟然輕易就被平息,青幫和聯合會都沒有多做解釋,而雷震卻突然失去了青幫這座靠山。
因為此次事件,聯合會的元老對他大有意見,結果達成一致,只要杜老爺子還有一口氣,主席之位就不會承讓給其他人。
她在家休養了幾天,身體也落了下病根,一到陰雨天氣,手腳關節就酸的厲害。
宮惜之知道她是被江結城救了之後,起先神色有些古怪,後來也沒說什麼,卻待她一日比一日溫柔。
又過了半月,商會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宮夫人見他們感情與日俱增,對她更為親厚。
平日除了招呼客人來家裡打會兒麻將,就帶著她四處逛逛,某日在茶樓巧遇吳太太時,她便極其曖昧的詢問道:“好妹妹,我那祖傳秘方可好用?”
辛酒裡十分窘迫,若不是那次誤打誤撞點了香薰,她也不會與宮惜之坐實夫妻之名,她沒有經驗,尚未體悟到床第之趣。
只覺得此刻臉皮都快燒了起來,活像只煮熟的蝦子。
一看她這神情,吳太太就瞭然而笑,擋著風聲朝她耳邊道:“今天我沒帶在身上,改日再給你看個好東西。”
她慌忙搖頭,連連道:“不用,不用了。”
吳太太嗔笑,“你放心,這是女人間的私房話,不會有人聽到的,害什麼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