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他的神情沒有半分玩笑,就連語氣也是慎重且緊迫。
就算儘量維持著冷淡平靜的語氣也顯得有些蹊蹺。
她慢慢將桌上的船票推了回去,反而極為輕鬆道:“你就那麼篤定我會聽你的話?何況,你這種做法似乎也不是站在宮家的立場上,你有徵求你母親的同意或者你那位敬重的大哥嗎?”
辛酒裡淡然地起身,“我不會走。”
正欲收回的手猛地被人按在桌上,她有些不明所以的低下頭去看他,他稍稍用力,指尖被他牽引著向下。
她一點一點在他掌下逃脫。
“我是站在你的立場,最後一次,聽我的,離開這裡好嗎?”
他的聲音開始變低,甚至有絲微弱的祈求。
“所以,你認為,在經過那麼多荒唐的事情之後,我們還是可以彼此信任?”
宮惜之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瞳孔微縮,驀地垂下了黑瞳。
桌上的船票靜靜地躺著……
他突然拿出剛剛擺弄的那隻打火機,以極其小心的姿態,緩緩地壓在船票上。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動作,空氣中浮動的塵粒彷彿靜止了一般,直到他修長有力的十指收回褲袋。
她像是突然清醒,看著已經站起身的宮惜在有些失語。
擔心,驚恐,不安,浮躁,無奈,心痛,那些遊離在黑瞳中的情緒全部放大再她面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已經走到她身邊,衣袖擦過她的肩膀時,發出很輕的沙沙聲,她突然就覺得胸口像是缺了一塊,空的發慌。
她很想拉住他的手臂,就像朋友間那樣悄悄袒露心跡,傾訴滿滿的愁苦,偶而撒個嬌,問他:“我該怎麼辦?”
她根本沒有方向。
然而,她只是伸手握住了那張船票和那個略沉的打火機,宮惜在溫柔低緩的聲音近在耳畔,“相信我,我一直都很後悔。”
後悔一開始不單純的打擾她,後悔沒有早一點開口,後悔後來別有心機的接近,後悔明明在乎的要死卻還是口是心非……
但是這些後悔,他再也沒有辦法說出口,不是沒有時機,也不是缺乏勇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