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我知道你很不錯,可是這個大美女不一樣啊。這次是總經理親自下去一樓把她接上樓的呢。”她不意外地看著鬱悶猛地抬頭,一臉的不可置信,接著說:“是真的,剛才我在一樓親眼看到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下去問總機小姐,她們都可以作證。”
鬱悶手中的咖啡杯發出輕微的哀鳴,“知道是哪裡的嗎?”
淑敏滿意地看著鬱悶的反應,“不知道耶,不過是個外國妞,長得很漂亮,而且好像很溫柔的樣子,我看到總經理滿臉笑意地去接著她,而且喊她‘露西’。剛才總經理秘書打內線過來說,總經理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耶。”淑敏說著有些喪氣,如果總經理和鬱悶分手,那她押的那些錢豈不是賠大了?所以,她們這些一致押鬱悶會和總經理結婚的人都奮力自救,一定要幫鬱悶看住總經理。
剛才總經理秘書打電話來說她已經藉故撥了好幾個內線進去了,總經理很不高興她的打擾。沒辦法。只好打內線跟大家救助,大家才把希望寄託在鬱悶身上。
露西?鬱悶感覺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咬著指甲,她皺眉苦想。啊,想起來了,死“水仙”,他敢騙她?
那天早晨鬱悶睡到自然醒,她醒來的時候,屈可喬還在睡,熟睡中的他像個可愛的孩子。她趴在他的胸前,調皮地拿起一綹半長的頭髮撩撥他的耳朵,就見他用手胡亂撥了撥,嘴裡咕噥著:“露西,不要鬧了。”
當她在他醒後問他露西是誰時,他笑著說是他在美國時養的小狗。
好啊,養的小狗,原來是條美女狗!現在想想,他那個潔癖狂會養小狗?騙子,大騙子!
“砰”的一聲,鬱悶將咖啡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轉身出去。
淑敏擔憂地望著她出去的背影。然後曉米進來,道:“咦,淑敏,怎麼回事?鬱悶怎麼了?我剛才跟她說話都沒理我。”
淑敏有些不確定地說:“我告訴她總經理在接待一個叫露西的美國女孩,然後她就變成那樣了。”
露西?曉米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管她叫露西還是露東,只是希望她不要惹出事就好。
鬱悶沒有直接上頂樓。她進了茶水間,找出一包她當小妹的時候不小心掉落到儲存櫃後面一直沒抬起來的咖啡包,拿出兩個杯子,把那個大量包的咖啡倒進那兩個杯子,然後沖水。她當小妹的時候練出一手衝咖啡的好技巧,“老妖婆”把她發掘出去當超級業務員,最大的遺憾就是再也喝不到鬱悶泡的香醇的咖啡了。
雖然是過期咖啡,但還是被鬱悶衝得香氣四溢。
她小心地端著兩杯咖啡,走進電梯,按下頂樓的按鈕。
當鬱悶跨出電梯門的時候,總經理秘書楊雪芬像是看到救星。“鬱悶,你可過來了。”她接過鬱悶手中的咖啡,朝裡面指了指,“都快一個鐘頭了。”
鬱悶說:“楊姐,幫我通報。”
不管怎麼樣,在公司,他就是總經理,她沒有權利任性行事。
“好。”她按下內線,“總經理,業務部的何鬱悶小姐有事情想跟您談,請問是否接見?”
就聽裡面傳來幾乎輕不可聞的嬌笑聲,然後是屈可喬的聲音,嚴肅而凌厲,“楊秘書,我說過了,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鬱悶聽得清清楚楚,這一瞬間的屈可喬是她所陌生的。而不能否認的是,他的拒絕還是讓她感覺到了受傷。
深吸了一口氣,鬱悶決定任性一回。如果不是露西,如果不是他養了一條名叫露西的狗,鬱悶不會這麼任性地要看看他在裡面做什麼。
伸手推開那扇厚實的原木門,鬱悶知道,這一伸手,她和他之間就產生了問題。
門無聲無息地滑開一條縫,雖然不大,但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發生的一切。
即使潛意識裡已經有了某種感覺,但當她親眼看到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心碎的聲音。
屈可喬坐在皮椅上,那個名叫露西的女孩背對著門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兩個人似乎正在吻得難分難捨。
呆呆地站在門口,這種場景不在鬱悶能想象的範圍之內,這一瞬間的何鬱悶,像所有在熱戀中的女人一樣,心痛到無法呼吸。
奇怪,她怎麼看不清楚了呢?伸手探眼,手上的溼意提醒她原來她流淚了,奇怪,她何鬱悶怎麼會流淚呢?
“鬱悶,你,還好吧?”楊雪芬也看到了裡面發生的事實,擔憂地問著鬱悶。
“啊?”鬱悶慌亂地抬頭,“好?哦,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