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你先去樓下等我吧!”
悶悶的女音隔著浴室的門傳出,門外的西門舞一陣茫然,最終還是應下了。
聽見門外逐漸走遠的腳步聲,最後落下的關門聲。西門妝握著門把的手才鬆開,爾後緩緩滑坐在地上,兩手小心的抱著膝蓋。
溫熱的液體從她的眼角滑落,一種不言而喻的憂傷衝擊著她的心臟,刺激她的鼻尖,微微發酸。莫名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她似乎很久沒有落淚了,幾乎快忘記的淚水的味道。
而今卻想起來了,酸澀,很鹹。
西門妝就靠著浴室的門坐著,絲毫不知道,門外房間裡,那不知何時出現的少年,正靠在浴室的門上,等著她。
門裡無聲的哭泣,沈爾感受到了。可是他沒有進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西門妝。一年了,第一次看見西門妝傷心的落淚。只是因為那個她在乎的人,已經老了,也許再過幾年,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人,就是這麼脆弱。短短几十年的壽命,到底能做些什麼呢?
——
黃昏時分,西門妝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沈爾也按照她的吩咐,給丁晨打了電話,讓他們今晚就來家裡吃飯。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