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萬夫人頓住。
徐瀅解釋道:“匣子裡的窗花不會無緣無故長蟲,穎姑娘也沒理由這麼樣噁心世子,夫人又說連看都沒開啟看過。所以我想來想去。只有在廊坊暗襲過世子的人算是我們的仇人,想來這匣子窗花定是他們故意使的手段。”
萬夫人愣了半日道:“那刺客既有傷人之能,又豈會使這些小把戲?”
她居然不是直衝著她來?她在搞什麼名堂?
“我方才說過,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徐瀅道。“世子受傷不過三月,如今兇手仍未找到,夫人怎知他們不會再度行兇?夫人又怎知這毀窗花的小把戲背後沒有隱藏他們更為險惡的居心?世子可是王府的宗子,他的安危豈容來得半點疏忽?他這連日裡惡夢纏身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夫人身為庶母卻如此想當然,未免讓人寒心。”
萬夫人怔然無語。
端親王撫著無名指上的大翡翠戒望著她:“你有什麼話說?”
徐瀅拐彎抹角一大通,拿宋澈安危為筏子,不過是維護他這當公公的體面罷了——萬氏到底也是給他生過子嗣的,縱然她是有錯。被她一個才過門的新婦下了她的威風,他這一家之主臉上豈會光彩?
他感念徐瀅的心意。因而愈加不願和稀泥。
“王爺,妾身知錯。”
她連忙垂了頭,心慌地望著腳尖。
徐瀅笑了下,繼續道:“庫房門窗無損,東西卻被動過了,可見此人乃是持著鑰匙入內的,不知夫人那幾日可曾將庫房鑰匙移交過什麼人?”
萬夫人亂了陣腳。現在是答有還是沒有呢?能拿到她鑰匙的都是她的心腹,交代他們出來跟承認自己有什麼分別?若說沒有,那不更不得了嗎?謀殺世子的罪名,可不是人人都擔得起的。她有跟榮昌宮爭爭長短的膽子,卻沒有拿命去賭的膽子!
“傷我的人會武功,鑰匙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