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瀅伸手蓋住硯池:“不勞王爺大駕,王爺還是請去前邊安座吧。”
宋裕臉色垮下來,瞪著她回前邊去了。
徐瀅唇角一揚低頭寫起來。想偷看她寫信,哪來那麼容易的事。(未完待續。)
173 我上火了
宋澈這裡已經消停下來,自己開著衣櫥拿褲子。
其實傷在哪裡倒還沒什麼,主要是盧鑑引來一屋子的人,而端親王居然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扯去他的被褥讓他覺得無地自容。他長這麼大沒讓太監以外的人看過身子,他們齊刷刷盯著他身上看,他還要臉不要!
屋裡人全被他趕出去了。
好在傷的不是關節要害,挪動還是沒有問題的,就是彎腰側身的時候比較吃力。
剛套了褲子進去,商虎就在外頭敲門:“爺,徐姑娘有信給您!”
他頓了下,吼道:“塞進來!”
門縫裡就掉進來一封封得嚴嚴實實的信。
他咬牙忍痛跪下地,將信撿起來撕開,一看果然是她筆跡,那臉就不由紅了。再看了看信上內容,一張臉又紅得更甚。
門縫外眯眼偷窺的侍衛們都要懷疑他的臉翻來覆去紅了這麼多回是不是可以直接吃了,不過他們最好奇的還是信的內容。能讓他看了迅速臉紅——而且還不是出於羞忿而是近乎嬌羞的臉紅的內容,究竟是什麼了不得的內容!
“太醫死哪去了!”
屋裡靜默片刻之後突然又傳出來暴吼,驚得他們立刻彈開作鳥獸散,去的去尋太醫,去的去報皇帝,院子裡的死寂被打破,隨著房門開啟,頃刻又歡天喜地熱鬧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宋澈添了丁而不是受傷在身。
承運殿這裡收得宋澈傳太醫的訊息,十來副肩膀刷地鬆下來了。
緊接著十來雙眼睛又如同燈籠一般齊齊往坐在旁側搖團扇的徐瀅望來。皇帝眼裡有震驚,端親王眼裡有如釋重負,眯眼的太子是探究。攏著袖子衝她上下打量的是宋裕,程筠微微含笑,有欣賞也有輕愁,就連程笙這老油條都張大了嘴巴!
而她同時被皇帝親王太子皇子皇親貴戚等等這麼多的尊貴的眼睛掃射,竟也只是微微一挑眉,扇子在手上停了停又繼續安然自若地搖起來。
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大梁這些皇親貴戚們還是閱歷太淺啊。
“我沒說錯吧?這丫頭就是有辦法!”
端親王指著遠處獨坐的她樂呵呵地笑起來,活似這個兒媳婦已經進了門。就等著尋吉日給他生孫子。
皇帝盯著徐瀅左看右看也是來了興致。
倒不是因為她解決了什麼了不得的難題,真沒有她在,他用迷藥也得把宋澈弄倒就醫嘍。
但這卻印證了一件事。這丫頭的確對於安撫好宋澈很有一套,難道真如端親王說的,就是配宋澈的極好人選?而且她這麼不顯山不露水的,跟宋澈那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性子配在一起也很有看頭啊。
想到這裡他就衝端親王使了個眼色。二人揣著袖子往內殿去了。
徐瀅也惦著宋澈。望著面前站成一排太子他們,便站起來:“我去看看世子。”
宋裕撇嘴道:“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
徐瀅笑眯眯回道:“皇上有旨,醫者無分男女,作為治好了世子心病的在下我,現在去看看成效。”
宋裕冷笑著,還在為剛才她不讓他偷看信而生氣。
這裡自有人給她引路。
王府裡辦事效率就是高,不到半個時辰,院子裡已經完全恢復了整潔。各路人馬腳步也從容起來。
宮裡四處瀰漫著淡淡的草藥香,依稀有種潔淨的感覺。
太醫在宋澈全程繃著臉的肅穆氣氛裡給他看過傷勢之後。又冒著生死風險給他上了藥包紮好,才又拎著藥箱劫後餘生地出去。
流銀給他喂藥的時候外頭就報徐瀅來了。
宋澈連忙把被角兩邊四處掖得死緊側歪著,如臨大敵一般嚴肅地盯著門口。
流銀也如是!
徐瀅走進門,揚唇在榻下椅上坐下,說道:“世子一路受累了。”
宋澈沒理她。
侍衛們衝進來將流銀倒拖了出去,然後貼心地關上門。
徐瀅端起藥碗喂宋澈吃藥,他先是別了頭,後來徐瀅不依不饒,他才又不情不願地吃光了。身子仍然以看上去就很不舒服的奇怪姿勢側歪著,彷彿徐瀅就是隻色魔,隨時都有掀開他被子把他看光光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