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專攻人下身,莫不是個女的?”
徐瀅扭身擰了個帕子給他擦臉,臉上始終帶著些似笑非笑。
他紅臉瞪她:“你以為都像你?”知道她信上說什麼嗎?他可真沒臉說出口!
想到這裡他不由又把被子裹緊了點。
徐瀅並不在意,她此來只是來看看他傷勢如何,那頭還有一屋子的皇親國戚,她可沒心思在這當口跟他取笑。
她一本正經說道:“此去廊坊查到什麼了?傷你的人可是上次你說的那些不知來歷的人?”
說到正事宋澈立刻就恢復正常了,皺眉把盧鑑查得的內幕細細說了給他聽。
“本來我還不確定這背後是不是有人操縱,現在這一來,我就能肯定了。這案子背後一定有著某個組織,我只是想不到,此人如此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是為著牟利,還是衝著大梁的軍隊而來?”
徐瀅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凝眉想了片刻,說道:“他們侵吞駐軍那麼多土地,必然是有預謀的,此人若不是跟朝廷有什麼深仇大恨,必然就跟五軍營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了。”
“我也是這麼想。”宋澈一臉凝重望著綾被上的暗花,“所以我打算接下來查查五軍營近年來出過的大案子,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當時傷你的人沒捉到嗎?”徐瀅問。“能在屯營裡傷及朝廷大員,這膽子可不小。”
“沒有。他們當時都忙著顧我去了。”宋澈臉上又有了不自在。
那種情況下,倒也的確只能先顧他。
不過雖然對方敢下手,卻只是使的小飛刀,應該還沒有抱著要殺他的心思。不然的話他們既然有那麼大的財力和決心,完全可以用駑箭等殺傷力更強的暗器。但是他們沒理由不知道宋澈的身份,居然敢對他下手,哪怕不是衝拿他性命而來,對他們也沒有好處不是嗎?
她敢肯定,剛才還想算計她來勸說宋澈的皇帝這會兒腦子裡肯定也已經想透徹了。
她撐著榻沿站起來,“你好好養傷,天色不早,我得回府了。”
宋澈一愣,突然伸手拉住她:“這麼快?”
徐瀅揚唇回頭:“那還要怎麼樣?還真要我給你脫褲子換藥?”沒錯,剛剛她在信裡說的就是如果他不讓太醫上藥,她就親自來給他上藥。
宋澈面紅如血。
徐瀅望著他半垂的臉,再看看仍拉著自己沒放鬆的他的手,心裡忽而也有些盪漾。
好些日子沒見,她好像也有些想他。
遂又坐回去,抬手撫上他的臉,而他卻在她忽然觸到時變得僵直。如果沒看錯,連呼吸也一起停止了。但他這樣不動,從徐瀅的角度看去他的五官堪稱完美,就連那點少年的羞澀都彌補了缺乏男人該有的主動性的不足。
“宋澈。”她在不足他兩指的距離低語。
他抬了抬眼,目光觸到她那帶勾的眼又立刻垂了下去。“幹什麼?”他扭頭看著綾被。該死的她到底想幹什麼?被她這麼近盯著,就像是懸在懸崖上,連呼吸也不敢放重了,而綾被上的暗花是蓮花,一共三層共二十七瓣,他已經數得很清楚了,別再逼著他看。
“我最近有些上火,耳朵疼。”她皺著眉頭,很憂愁地這麼說。“睡覺都睡不好。”
“哦,是嘛。”他隨口回道,對於她突然地轉換話題有些失落。他本來以為這樣的氣氛是適合說說相思的,雖然分開了只有幾天……但是隔得越遠,時間也會變得越長不是嗎?
不過她既然說耳朵疼,他當然要不能忽視。他又說道:“我這就讓太醫回來給你開點藥。”
她說道:“不行。太醫要是見到我,我來過這裡的訊息豈不就傳出去了?”
說的也是。那要怎麼辦?
“不如你幫我看看是不是長疔了?”徐瀅把左耳轉向他。
宋澈就湊近細看起來。她的耳朵潔白瑩潤,若不是上頭覆著細細的汗毛,看著真像是白玉雕成的一般。因為要調整角度就光線,右手不覺也撫了上去,那觸感也是細膩到好像,好像是摸著上好的絲綢,不不,絲綢也沒這麼軟……
“看到了嗎?”徐瀅感受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呼吸,唇角揚起到已經能直接當鉤子使了。目光掠到他紅透的臉,忽而一笑,把臉猝不及防地轉過去,將一雙紅唇恰恰停在他唇間。“還沒看見,怎麼這麼笨?”
那溫軟雙唇隨著說話的動作一動又一下輕輕撩動著他的雙唇,他渾身僵滯,血液全往腦上湧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