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選,最終還未定下。你那裡,可有辦法?”
雷晉並不敢託大,“我明日返京,儘量選個穩妥的。”周衛極回來了,藍怡有他護著,雷晉也能放心離去了。
“什麼,三哥明早便走?”藍怡柳眉蹙起,低頭問周衛極道,“好端端的,怎麼忽得要走,昨日三哥還和我商量恩師的壽辰該如何過呢,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正在給媳婦兒洗腳的周衛極微頓,“許是家中有事吧。”
第八一二章 誰傷了你
藍怡不滿意地踢了踢小腳,“衛極,莫瞞著我,三哥回去幹什麼?”
周衛極捉住媳婦兒的小腳,認真洗好,用布巾擦淨,抱著她放在被窩裡,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藍怡沉默了。
周衛極散開她的發,以指為梳,輕輕梳著,指間順滑如絲的觸感,簡直舒服極了,“一一,莫擔心,有我在。”
藍怡抬頭,眼中含了愧疚,輕輕道,“對不起。”
周衛極心中不悅,已手掌托住她的頭,吻住了她的檀口,懲罰似地啃咬著,惹得藍怡一陣輕顫,呻吟出聲,周衛極便以舌探了進去,相濡以沫,邀她共舞。
藍怡毫不猶豫地跟著他的節奏,一遍又一遍地無聲訴說著情意。待周衛極抬起頭時,藍怡已溼潤了眼眶,輕輕伏在他的胸前,動了情的嗓音,格外地讓周衛極悸動,“累麼?”
若不是娶了她,若不是她古怪離奇的身世,周衛極怎麼會惹來這樣的麻煩,得勝歸來,他定還會悠哉自在地挎腰刀騎黑馬,繼續當捉賊的班頭吧。
周衛極心中一顫,想起重傷時那個可怕的夢,將她抱緊,“不會,沒有你,才空,才累。一一,不許瞎想,不許離開我,不許把擔子都扛在你自己的肩上,我,是你的丈夫。”
藍怡用力點頭,“恩,你是我的丈夫,衛極,我們一起,保護孩子,保護我們的家。”
周衛極把頭埋在藍怡髮間,愉悅的,低低的,笑了。
藍怡也掛起笑容,“窗外的風聲越來越大了,真的要下雨了麼?”
“莫管它,下便下吧,早點安歇,嗯?”周衛極聲音嘶啞地道。
藍怡的小臉,瞬間變作煮熟的蝦子。
周衛極開始脫衣,藍怡忍羞澀,瞪大眼睛瞧著,待他脫的只剩下無袖裡衣時,藍怡的眼已盛滿了疼,輕輕撫上他臂上的一條條的新傷。
一條條的,都是刀傷,竟,這麼多……
雖用了最好的刀傷藥和祛疤痕的藥,但刀傷若要真的變淡,還得需要幾月的時間,現在已經比傷疤剛落時,好了許多,所以周衛極才敢給媳婦兒看,不過看她這樣子,周衛極還是心虛,心疼的。周衛極向前,吻去她的淚,哄著她道,“乖,莫哭,已經好了,不疼了,我想你想得緊,讓我好生親一親,嗯?”
藍怡卻固執地推開他,抬手一顆顆地解開他的盤扣,帶看到他胸膛和腹部交錯的、半尺餘長的三道新傷時,咬住了唇,“轉過去。”
周衛極輕嘆一聲,聽話地轉了過去,藍怡褪下他的衣衫,看清了他背上的傷,咬著唇,粗粗地喘著。
他,竟傷的這麼重!
周衛極心慌地要轉身,卻被藍怡按住。她微涼的細指,輕輕地撫上了他的傷,這觸感,實在太過鮮明,周衛極的身體,頓時化作僵硬。
藍怡摸過一道道地刀傷,停留在足有她拳頭大的一塊傷痕上,“這是怎麼傷的?”
“倒鉤箭。”
藍怡手指顫動,眼淚滑落,眼中盛怒,“是誰傷了你,我要殺了他!”
周衛極身體一顫,難以名狀地情緒在心中發酵,變深。他轉身把她摟在懷裡,“已殺了,媳婦,莫氣,莫氣。”
藍怡推開他,強壓著怒意,道,“褲子脫了。”
周衛極一頓。
“脫!”
周衛極無奈,起身褪去裡褲,藍怡雙眼,又怒又疼,他的腿上,竟也有這麼多的傷,對方顯然是下了狠手的!
她後怕不已,忍不住握了拳頭,用力捶他,“叫你逞強,叫你脫了軟甲,叫你受傷……”
這點力道,周衛極根本就不覺得痛,他一動不動地任小媳婦兒發洩著不滿,只要她不哭,不生氣,怎樣都好。
藍怡打夠了,收了拳頭,雙手貼在他胸前的傷痕上,擔憂道,“這麼多傷,你得流了多少血,躺了多少日子?便是現在癒合了,也不能馬虎著,這些日子多吃些紅棗、豬肝、刀疤猴那裡的靈芝再要兩株,得好生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