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小說:少年無情 作者:雙曲線

,越聽越不明,越弄越不明白,可否請幾位捕爺說個清楚?好讓我們這些小的聽個明白。”

鐵手微笑看著他:“別人不明白,合理,但你不明白,卻不合理。”

張弛怔了一怔:“何解?我除了老是長痘子和愛吃白米飯之外,並無異於常人之處啊!”

看他的樣子,十分認真無辜,甚至有點純真可愛,連臉上每顆痘子,都似在結果開花。

鐵手微笑看著他,道:“你不是隸屬於光祿寺王黼王大人麾下的嗎?王大人和童將軍手下暗探四伏,偵騎如雲,各種寶物奇貨,莫不搜尋,或上獻或自奉,肆奪殆盡,怎會不知此物?怎會不曉此事?”

張馳聽了,臉上一紅,嘆道:“二爺有所不知,我也只是王大人府中一名小兵小卒,剛剛加入,才受見用,王大人、童將軍的機要大事,我這等小人物又怎會知曉?”

陳自陳正色道:“我也是縣裡執法捕役,這件案子,既然在本縣發了,而且,也死了人,更在我們眼前割下人頭,我們說什麼也得查個水落石出,更得要在西方大老爺前作稟報,還請二位明暸箇中情節的捕哥兒,給我們分說明白。”

他這翻話說得有條有理,心平氣和,除了上一聲陰、下一聲陽,前一句粗,後一句細,前一段壯,後一段瘂,對照之下有點怪樣之處,總算不卑不亢,見紋見路。

鐵手點點頭,望向無情,眼裡充滿同情。

無情仍蹙著眉,以手捂胸,簫僮和惱惱都各持了一火把出來照明,火光掩映,把無情和一眾人等的神情照得閃爍不定。

鐵手問:“師兄,我們是今晚過去冷月庵走一趟,還是明日趕早?”

無情反問:“師弟之見呢?”

鐵手沈吟了一下:“現在已晚了,冷月庵又是女尼清修之地,加上有皇裔貴系主持,恐不宜深夜驚擾。”

無情點頭:“那我們先回義莊住上一宿,明日再去查詢不遲。正好,亦可在今晚向大家說明一下”灞波兒奔”的由來始末。”

陳自陳拊掌哈哈大笑;“如此最好!”

“願聞其詳!”陳鷹得又咕噥了一句:“正好我也可以養養傷。”

嚴魂靈卻苦了臉:“住這兒啊——這隻能算是死人住的地方——死人住的地方就是鬼屋——怎住人呢?”

她每一句話,就是一頓,拖宕著語音說,更顯得百般不情願。

陸破執還在那兒逕自摸啊摸的,搓呀搓的咀角斜斜掛了個詭笑,還沒開聲,笛僮、簫僮已紛紛支援他們的“嚴姊姊”,東呻西吟的說:

“苦呀,住這兒,實在是太可怕了。”

“慘啊,不如,我們回縣裡租家客棧算了。”

鐵手嘿了一聲,反問:“這兒離縣往返五、六十里,你們這一行磨磨蹭蹭的回去,不怕路上黑呀,不怕半夜給鬼叼了去?再說,明兒趕早起來,你們不睏呀?萬一中途又似今天三耽五擱的,到這兒又入暮近黃昏了,咱們又得白等一天,再返縣城去租家小店長留呀?”

簫僮和笛僮,深知鐵手鐵面無私,實則寬厚溫和,正想答辨幾句,忽見無情臉色深寒,頓時不敢造次,便伸伸舌頭,噤聲不語了。

陸破執卻嘎嘎笑了兩聲,道:“嫌在義莊睡不夠好啊?不睡靈堂殮房,可有別的好睡處。”

笛劍聞言大喜,問“那兒啊?”

“就那兒,”陸破執用手指了一指:“從‘天涯義莊’到‘冷月庵’前牌坊,如果以直線過去的話,那就要經過一個地方。”

那地方就是墳場。

七零八落,狼藉荒涼,甚至給掘開過的墓地墳場。

“你們晚上睡那兒,”陸破執原來正在撫弄著他斷突出來的肋骨,笑嘻嘻地道:“不就最好不過嗎?”

當然不是睡那兒。

——睡墳地,還是不如睡義莊。

人總是這樣:有多種的選擇時,總會選樂逸的,萬一都是十分惡劣選擇時,自然就會選比較次惡的。

那是人的天性。

他們當然選擇在義莊“借宿一宵”。

話說回來,他們也不必“借”,因為,這些人如果要“宿”,還真的沒人敢讓他們走——至少,阿丙就沒這個能耐。

強權,往往就是真理。

不過,強權,多隻是一時的真理。

強大,都是較長久的真理。

真理,有時也因時而易,因地而變,因人而異,因信念而不同的。

而且,大家都習慣堅持已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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