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反易為藥力所摧毀侵蝕…………”
無情嘆道:“如果這些蛛絲馬跡都沒有弄錯,那麼,阿拉老漢服下的,就肯定不是什麼‘破巴餓根’…………阿丙聽混了。”
“不是餓根,’鐵手接著說下去,語音出奇沉重:‘而是——波灞耳根。”
“波灞耳根!?”
這四個字一出,陳自陳、陳鷹得、乾乾、惱惱、甚至嚴魂靈、張弛、陸破執臉上全變了色。
有的振奮。
有的擔憂。
有的震驚。
有的眼裡已閃現著貪婪的光芒。
“波灞耳根!?”陳自陳吼道:‘你們說的是西域奇葩‘波灞兒奔’!?”
鐵手嘆道:‘是的,我擔心……是的。’
本呆在一旁的乾乾也奮亢的忘了身份:“你們說的,就是那種足可起死回生,功力精進,而且修為愈高,奇效愈顯的‘波灞兒奔’ !?”
鐵手點點頭,嘆道:‘恐怕是的。壞就壞在‘修為愈高,奇效愈顯’這八個字,已害苦了不少人…………’
他這些話,大家卻都沒聽進去,又到惱惱叫道:
“也就是當年唐三藏取西經時,曾撿食過這種藥草,才能在七十高齡,往返中國西域,歷盡千艱,涉遍萬苦,而依然健步如飛,智慧高超的靈藥——一種會叫會喊會說話會唱歌的藥草灞波兒奔!?”
鐵手見他們如此興奮,不免感慨,苦笑道:“——也叫做灞波耳根,因為其花蕾的形狀有點像佛祖的耳垂,或名為波灞兒本,在西域話就是‘重新投胎,不入凡塵’的意思。”
儘管,這藥草名為不入凡塵,但這些人聽了,都完全在十丈凡塵裡紅了眼,想望得瘋了心。
第四章 灞波兒奔
只聽陳鷹得吼叫了起來:“是不是!我都說這兒一定埋藏了絕世寶物!——而今果不其然!”
聽他的口氣,像是渾忘了自己是負傷在身的。
陸破執哈哈一笑,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突破出膛來那段白森森、血淋淋的骨骼,豪氣地道:
“服了灞波兒奔,我可更不怕痛,更不怕傷了!過癮過癮!好玩好玩!”
“啊!”
尖叫。
叫聲來自嚴魂靈。眾人望向她,不解。
她摸著自己的面蛋兒,尖叫道:“有了灞波,老孃就不怕老了,不怕醜了,不怕風霜毀了,芙蓉臉了!”
鐵手和無情,只聽到啼笑皆非,卻聽簫劍笑道:
“嚴姊長得那麼美,但擔心什麼個花容月貌,真是讓雨凝不明白。”
嚴魂靈聽了,喜得伸手去捏了一記簫劍雨凝的臉頰兒,啐道:“就你會逗姊姊開心!”
無情聽了,忍不住冷哼了一句:“嚴姊,灞波兒奔不錯是靈藥,但越是靈藥越是有副作用。碧海青天夜夜心啊。”
嚴魂靈一點也不以為意,“那就怎樣?就像美女一樣,愈美的就愈是禍水,男人也是一樣,男人到了極處是英雄,英雄就是禍火——但管它禍水禍火,老孃還是美死了再說。”
鐵手見嚴魂靈又胡思亂想,開始扯遠了,道:“再怎麼說現在這事兒,反而有點頭緒了。”
他走近嚇得快要哭出來的阿丙身旁,示意他把屍體放下。
然後,他蹲了下來,檢查屍體,觀察屍首的頭部切口,還有身上的傷痕瘀跡,甚至連手指、指甲也不放過。
雨晴、雨凝也推動輪椅,讓無情靠近阿拉老漢的屍體。
這屍首本來大家已仔細檢驗過一遍,而今鐵手、無情再驗,無非是另有推論,以求印證。
阿拉老漢的屍體,依然仍有惡臭,但奇怪的是,頭顱一去,氣味就不那麼濃烈了,而且從室內走到天寬地闊之處,臭味也消散了許多,加上寒梅撲鼻之香,遠遠傳來,也就不那麼難聞了。反而香的、臭的,混在一起,有點詭怪。
無情對老漢的屍體凝視了一會兒,皺著眉頭,有點鬱郁:“現在事情倒明朗了起來,不過,恐怕我們得惹上朝天山莊那夥高人了。”
陳自陳看了看屍首,聽到了無情提起“朝天山莊”,又看看無情的神色,也收斂囂焰,凝肅的道:“我們反而是越來越不明白。”
鐵手看著無情,彷彿也很有點擔心:“師兄的意思是,如果阿拉老漢臨終時服的是灞波兒奔,就難免跟朝天山莊的人扯上關係?”
無情點點頭。“恐怕是的。”
少年張弛卻搖了搖頭:“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