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孫志軍冷笑了一聲,“你去找姓聶的,拿十萬來,我就離婚。”
“這事跟聶宇晟沒有關係。”
“誰說這事跟聶宇晟沒有關係?”孫志軍從兜裡摸出皺皺巴巴的香菸盒子,拿了支菸出來點上,一派好整以暇,“你不願意找他開口,那我去找他好了。”
談靜擦了擦眼淚,說:“你不願意離婚就算了。”
“別啊,話都說到這分上了,咱們索性說開了好了。”孫志軍的臉色就像抓到耗子的貓,雖然是一臉的笑意,卻看得談靜心裡發寒。他說:“你不是愁沒錢給孩子看病嗎?聶宇晟有的是錢,聶宇晟的爸爸就更有錢了,你為什麼放著兩尊財神爺,就不肯想想辦法呢?”
談靜低下頭,聲音也低下去:“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也不想怎麼樣。談靜,你可記清楚了,是你欠了我,不是我欠了你。”
是你欠了我,不是我欠了你。
直到第二天,這句話仍舊在談靜腦海裡,嗡嗡作響。
她已經累了,精疲力竭。孫志軍說完這句話,也沒有上樓回家,轉身就走了。讓她驚惶萬分,不知道他會到哪裡去,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可是她追不上孫軍志,等她回過神來,追出小區大門的時候,兩側巷子裡仍舊在熱熱鬧鬧地吃著大排檔,可是孫志軍早就走得沒影了。
她垂頭喪氣地回到家中,洗了個澡。出來看到窗臺上的那碟豆芽已經長得有一寸來長,明天接了平平回來,他肯定要問,豆芽都長出來了,為什麼爸爸還不回來呢?比起平